会说话的,一共才六个人。
又要吹拉弹唱,又要化妆演戏,根本忙不过来。所以他们只能适当的减掉一些项目。
好在农家人也不挑,坐在自己带来的凳子上看的是津津有味。
李火旺跟其他人躺在稻杆堆上,远远的看着他们的咿咿啊啊的唱着。他没听过戏也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
他只认出来了画着黑脸挂胡子举着关刀的吕状元,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在台子上又唱又砍的,看起来十分的卖力。
“好!!!”喝彩声忽然响起,把李火旺吓了一个机灵。
一场一场下去,整个晒稻谷的场地站的是满满当当,台上吕家人演的是满头大汗,台下人看的是满面红光,只有李火旺仿佛一位看客。
不知不觉中,月亮已经到了当中了,吕家班的表演也接近尾声了。
就在这时,李火旺看到身穿着破烂衣服的吕状元的儿媳带着妆,抱着自己女儿,提着一个草篮子哭丧着脸上了台。
“狠心叔公把我赶~~”
“好似那孤雁一只任飘零~啊啊啊~”
“好比路边野草任人踩啊~啊啊”
“我母女饥寒交迫,实难忍~实~难~忍~~”
“只能大街把饭要~”
唱到这,罗绢花用手轻轻在女儿屁股上一掐,两岁大的小孩子顿时应景的哇哇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