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上聿的话,不可全信,但是,听起来,也不像全假的。
只是,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太过震惊。
“你为什么告诉我?就不怕我对付项家?”穆婉狐疑的问道。
项上聿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国那边不允许近亲发生关系的,你在国待了太长时间了,免得你有心理负担,再说,我不说,你就不对付项家了吗?”
穆婉沉默着,知道自己的沉默,已经给了他确定的答案,微微一笑,举起桌子上的红酒杯,“我连你都斗不过,斗项家,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你不是有我吗?杀母仇人,顶多半年的时间,我会让她光明正大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要不要我帮忙,你一句话。”项上聿自信地说道,眼中都是狂妄,不羁,以及骨子里的叛逆。
穆婉不敢轻易答应,项上聿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会对人好的人。
他要的,远远比想象中的更多。
“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不能确定,难不成,你要我和项雪薇骨肉相残?”穆婉谨慎地说道。
“要查啊,很简单,你亲生母亲家还有个兄弟,你可以去做亲子鉴定,至于是不是项雪薇杀死的,就要问当年的那些参与谋杀的人了,比如你母亲身边的那几个人。”项上聿笃定地说道。
穆婉沉默着,不轻易的相信,事实的真相,她会查的,不想面对项上聿审视的目光,干脆低下了头,继续吃饭。
胃口却不怎么好,只是吃了一点点,她就饱了,放下了筷子。
项上聿胃口倒是挺好的,瞟了她一眼,“鸽子汤不喝了吗?拿过来给我喝。”
“我要喝的。”穆婉想都不想的回答道。
项上聿挑眉,点头,勾起了嘴角,眼眸之中闪过一道精光,吃自己的晚饭。
穆婉硬着头皮把鸽子汤喝掉了,撑的肚子难受。
“饭后一百步,活到一百岁,走吧,带你庄园里转转。记得披上外套,这里面暖和,外面很冷的。”项上聿说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穆婉揉了揉肚子,确实,太饱了,她得走走,消化消化,起身,跟在了项上聿的后面。
项上聿把她拎到了更衣室前,下颔飘向更衣室里面。
穆婉进去,穿上了来时候穿的羽绒服。
项上聿拎着她出去。
雪还在下,沸沸扬扬的,树叶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一眼望去,整个庄园也都是雪白的,踩在地上,雪沙沙沙的响,地上还有狗脚印。
她想总统府的那两只狗了,可惜,她走的太匆忙,也不想分开那两只狗狗,所以一只都没有带回来。
等她明天回去后,她带着黑妹去买狗狗。
项上聿睨向她,轻笑了一声,“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穆婉微微扯了扯嘴角,“我还以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呢?”
“如果我什么都知道,那不是蛔虫,是神仙了,傻妞。”项上聿楼上了她的腰,拉到自己的身边,“这个庄园也是我的,适合冬天的时候用,今天你跑的温泉,是天然温泉改造的,以后你冬天就在这里,就不会体寒了。”
“我本来就不体寒,我身体好的很。”穆婉拿开他的手,反被他握住了手。
“还说你不体寒,手这么冷。”他握着她的手塞进了他的口袋。
穆婉不习惯和项上聿这么亲热,拔出了手,“我自己有口袋的。”
她把手塞入了自己的口袋中。
项上聿的眸光冷了几分,“邢不霍都四十了吧,你比他小一轮不止,这个老男人,你看上他什么了?”
“不是你说的吗?千万不要小看别人,特别是成功的人。”穆婉把他说过的话,还给他。
项上聿移开目光,“还记得你爸爸走的那个雪天吗?”
穆婉眸色深沉了几分,“我好像从来没有得到过亲情上的温暖。确切地说,爱情,友情上都没有。”
“那邢不霍给你的是什么?”项上聿好奇的问道。
提到邢不霍,穆婉自然的柔和下来,看着远方的天空。
邢不霍给她的,超过爱情,友情,亲情,也超过导师,那是她的精神支柱。
她沉默着,没有必要告诉项上聿。
她和项上聿其实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我想一个人走走,可以吗?”穆婉清冷地说道,看向项上聿。
项上聿挑眉,眼眸往下,思索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朝着别墅走去。
穆婉走到了树下面,蹲了下来,把雪揉成了一个小团。
手已经冻到通红,能感觉到隐隐的刺痛。
她没有听,让雪球在地上滚着,滚成了一个大雪球。
没有邢不霍的帮忙,自己堆一个雪人,好辛苦,也少了很多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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