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凤儿的确是幸苦了一夜,当然,凭她一己之力根本不可能完成。不过,有了这座雄关,可以将那些心怀不轨的宵小之辈阻于门外。陆随风只说了个不争的事实,至于如何建造已没必要寻根探底。
符家主自然也是明理之人,知深浅,对方即不愿说,自有其道理,四下巡视了一遍,城楼的结构十分坚实,并非豆腐渣工程。
只是这木质建筑,经不起风雨的侵蚀,日久天长,势必会逐一腐朽。符家主皱了皱眉,一针见血地道出了这木质城楼蔽端。
这是一个普通的常识,陆随风岂会不知道,之前已在这座木质城楼上布下了一个简单的法阵,也可称之为结界,听符家主这么一说,陆随风淡淡一笑,双手在空中打出一连串繁杂的手印,一道道金色的符文从这不断变幻的手印中闪射而出,充满了古朴而玄奥的气息,蕴含着絲絲大道的法则。
木质城楼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着,墙体的表层密布着无数如絲般纤细的金色细线,缠绕流转在木质墙体之上,至使整座城楼发出一阵簌簌的震颤。
去!陆随风双手合什,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口中一声轻喝,合什的双手随之一堆一送,眼前空间骤然一阵扭曲,唯只见一道道金色的符文飞速映入木质的墙体之中。
轰!
空气中传出一阵巨大的轰鸣声,肉眼可见整座城楼突然地爆裂开来,符家主见状,惊呼尚未出口,骤见炸裂开来的墙体又瞬间神奇聚合复原如初,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墙体闪烁泯灭
这符家主望着眼前的一幕,揉了揉眼,疑似幻觉。
原本二十米高的墙体,像是突然之间暴涨了七八米,且通体的颜色变得黝黑闪亮,像是用铁水浇铸而成,隐隐闪射出金属的光泽,完全寻不到一点之前的木质气息。
远远望去,宛如一头巨型的妖兽霸道地盘踞在那里,给人带来一种窒息的压迫感,以及浓重的肃杀气息,严然一派固若金汤,雄关难愈的气势。
这是如何做到的?太神奇了!如非亲眼目睹,实难令人置信。符家主惊颤地出声,眼神中满是难以抑制的震撼之色,陆随风在他心中的位置再度拔高,对青凤之前所讲的荒唐故事开始有些相信了。
让伯父见笑了!晚辈只是加持了一个小小的金系结界而已,算不得什么神奇。陆随风淡然地言道:如无意外,五年之内可保这雄关固若金汤,安然无恙!
咦!有人正向这里急速奔来!青凤突然出声惊咦!道。
有吗?我怎察觉不到?符家主闻言,展开心神感之了一下,以他刚才晋级的乾坤境修为,三百米之内的一草一木,皆在感之的范围内。
来者只有一人,此时还在千米之外,根据他身上透出的气息,应该是一个玄丹境初阶的武者。紫燕十分随意感之道:或许因为长途奔行的原故,呼呼显得有些急促,步履出现了虚浮不稳的状态
嘶!千米之外尤在眼前,再说下去只怕连来人的相貌年龄,甚至装束,都可以逐一清晰的道出,符家主突然觉得在自己的女儿面前,竟然显得如此的渺小不堪,这本是一个强者为大的世界,一切年龄辈份的界线在绝对实力的面前,如同泡沫般的蕩然无存。看来这解除婚约一事,已是势在必行,纵算有心出面加以干涉阻拦,也是力所不及,一切唯听天由命了。
符家主的心思转动间,一道灰色的人影已从云烟轻雾中气喘嘘嘘地奔至身前家家主,出事了!
这是一个身着灰色武者劲装的中年男子,符家主一眼便认出此人是城北坊市区的护卫副统领怀恩!
怀恩!出了什么事?你怎知道我在落日山谷?符家主尽可能平静地问道。
是夫人让我来的!飘香酒楼出事了副统领怀恩气喘吁吁,吱吱唔唔地说道,像是也不十分清楚俱体情况,只是说飘香酒楼被人砸了。
飘香酒楼的十里飘香酒,堪称酒中一绝,名满万里,故名思意,酒香飘十里,不知牵动着多少好酒者的酒虫,慕名而来者更是数不甚数,飘香酒楼也因此名声在外,日进斗金也毫不夸张,同时也成了城北符府的一项重要产业。
符家主一听飘香酒楼出事,脸色顿变,再也把特不住那副平静了,惊怒之色顿然溢于颜表,不过,他还是克制住内心的震怒,有些莫名的将目光投向陆随风,像是在征询陆随风的意思,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只怕连他自己也理不清,道不明所以?
晚辈初来乍到,对云岚城状况知之甚少,不过,无论发了什么事,都得尽快赶过去看看究竟。陆随风的语气十分淡然,却令人浮躁的心绪顿时平静了许多。
走!符家主点点头,身形一闪,领先电射而去,陆随风和紫燕,青凤三人,随即化作三道流光,眨眼间便消失在云烟轻雾中。
这副统领骇然的大张着嘴天啦!这是什么修为境界?
城北坊市区内的飘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