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扬似还想张口劝说,但只见陆随风冷漠地挥挥手,示意他不必枉费口舌,可以就此离去了。,
唉!陆统领保重,相信你我还有相见之时!云飞扬轻叹一声,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而后悻悻地带着两位黑袍老者暗然离去。
每次相见都是兵刃相向,但愿从此别再见!陆随风望着三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随即缓缓的掉转身来,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林木间,残阳的余辉透过风拂树枝摇曳的缝隙,忽明忽暗地折射出一道淡淡的身影。
看够了没?再不出来,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别!十来米外的一处林木间,传出一声轻呼,一道身影像流光般滑出树丛,呼吸间,一个身着黑色金边长衫的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耿秋云陆随风望着眼前的这个中年男子,大感惊诧的出声,这人正是云烟河畔石碑前,自称老夫的那位中年男子耿前辈,怎会是你?
自离开碧烟楼,一路之上,陆随风就已经察觉到身后有人在暗暗跟随,直到这座小山峰上,此人都一直隐在暗中,不动声色的黙黙关注着发生的一切,却不知有何意图?直至云飞扬等人离去之后,陆随风这才出声叫破对方的行藏。
公子原来早已发现了老夫的存在,难怪那一对草包联手都会被你轻松击败。中年男子耿秋云说话的语调十分平静那云飘渺果然还有点过人的眼光,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你。只不过,到底还是低估了你的能耐。否则
那到未必!只是我闲散惯了,不愿被人招幕,圈养而已,与来人的身份,修为高低没多大关系。陆随风玩味地淡笑道前辈毫无忌惮地直呼云飘渺之名,想必在云烟城的身份也尤为独特。呵呵,多此一说,即使我不问,前辈也会主动相告!不是么?
哦,何以见得?耿秋云闻言,略为楞了楞,好奇的出声道。
这么低级的问题,不该出自前辈之口。陆随风撇了撇嘴前辈很闲吗?花这么多心思,不会只为了观赏一埸不入流的切磋吧?
这个公子果然睿智,老夫的确身份特殊,自然也是有所为而来,其余的暂时还不方便说!耿秋云神色一整,肃然地道:公子可愿随老夫走一趟?
当然!陆随风出人意料地欣然应允道,直令一旁的纳兰飞月和凌凤舞大惑不解,之前,宁可开罪那不可一世的云飘渺,也不愿应邀前往。现在倒好,被人随便忽悠几句,便如此轻易答应了下来。这种高智商的脑子,做事总是忽高忽低的,令人一头雾水,实在难以揣摩。
陆随风也未对二人多加解释,便与紫燕一起随着耿秋云,匆匆告别而去。
沿途中,耿秋云一直在等着陆随风开口出声询问,殊不知,陆随风却意外的只字未提,一路之上,只是不断的与紫燕细雨轻声的娓娓低语着,不时发出几声轻松愉悦的朗笑。
耐不住好奇的反倒是一直讳莫如深的耿秋云,他事前根本没想到陆随风会答应得如此爽快,彼此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压根谈不上相互信任二字。
这个陆公子似乎很沉得住气,即不问要去何处,去做什么?就不怕老夫将你给卖了?耿秋云忍不住郁闷的出声问道。
我很值价吗?地倒的赔钱货,谁敢沾手谁遭殃。陆随风戏谑地自嘲道:更何况,我有前辈想的那么笨吗?
切!这种事,连我这小女子都猜得出来,又岂能瞒得过我家相公。紫燕脸不红,心不跳的称陆随风为相公,直听得某人浑身热血滚荡,咧着嘴,合不拢口。
这怎么可能?此行极为机密,除老夫外,绝不可能有第二人知道!耿秋云满脸不信地摇着头姑娘不会是在忽悠老夫吧?不妨说说看,你猜到了什么?
天下间敢直呼云飘渺三个字的人不多,足见你在云烟城中的身份地位十分特殊,而云飘渺在你的心目中,除了有几分敬重之外,份量并不重。在这云烟城中,唯有从那个神秘之处出来的人,才会有这份胆气,说是有恃无恐也不为过。我猜得可对?
紫燕的话听上去平平淡淡,却令走在前面的耿秋云全身微颤了一下,突然停下脚步,面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惊愕望向紫燕你知道那个地方?
我们知道的远比前辈你想象的要多得多,我们这不是正要去那个地方吗?陆随风撇了撇嘴否则,会糊里糊涂与你同行?
或许是吧!老夫只是奉命行事,其余的一慨不知。耿秋云深吸了一口气公子的身上有太多秘密,不过,干万别告诉老夫,知道得越少,睡得越安稳。
说话间,三人已走下了小山峰,又沿着湖岸边行了一段,来到一处小码头旁,泊靠着七八条小船,冷冷清清的,只有一位船家打扮的老者,斜靠在一株树上打盹,直到三人近前,这才微微睁开眼,一道犀利的精光一闪而逝的划过三人,随即又合上了眼,继续打盹。
三人登上了一条小船,船无桨,却是无风自动,分波裂浪飞驰在万顷湖面
此时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