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摆脱这追魂索命的可怕寒星,怎奈这一抹寒星似乎像是拥有思想一般,一点机会都没给他留下。
眼下只有一个选择,也是唯一能够逃出生天的选择:就地卧倒,然后再次施展赖牛打滚的绝技,总好过被割断咽喉,血溅当场。
所谓尊严,荣誉,面子,这一刻都显得微不足道,命都没了,那些东西还有何用。风维掦毕竟与众不同,杀伐果决,能伸自屈,毅然决然的就地一滚,连眉都不皱一下。
攻击的对象骤然消失,那抹寒星也随之幻灭。风维掦落地便是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跳起身来。虽状极狼狈,却险险躲过一剑穿喉之厄。
云无涯依然负手而立,静静地望着对方,眼中没有一点讥讽,鄙视和嘲笑,在他的认知中,逃入虚空与就地打滚没有本质上的差别,只要能躲过劫难就是高招。至于何种姿态出现,根本就不重要。
掸掉身上的尘土,风维掦的神情反显得愈加沉静无波,眼中透出的战意更浓“你的剑的确很快,至少比我快一倍。但,我之枪道不仅于此”说话间,腰背挺立,一股霸道至极的气息顿然升腾起来。双眼开合间精芒爆闪,霸气纵横,俯视天下。
一道有若实质般的神光霸气十足地s向云无涯,这一眼的威势,如换做常人势必当场崩溃。
云无涯却视若未觉,云淡风轻地冷声道:“气势磅礴浩大,换做常人只怕早巳未战已败。但,仅靠这些还不足以战胜我。”
“是么?”风维掦冷哼一声,大步跨出,一脚踏下,手中银枪虚空一指,空间一阵扭曲,枪锋上的气劲发出霸道的滚滚雷动之声。
“这一枪的威势果然非同凡响,如此震天撼地的威势,人在其中非被撕碎不可。”一旁观战的风无霜喃喃道,似被这股睥睨天下的狂霸气势所震撼,至少自已没信心接下这一枪。
风维掦这霸道的一枪,速度不算快,却蕴含着厚重的如山威势,d穿空间的气流直朝云无涯迎面击出,强大厚重的枪压令人感到窒息,有若巨岩压顶之势。
云无涯面对这厚重如山的一枪,却不敢有絲毫的托大,手中的长剑再次呛然出鞘,朝着狂劈而来的如山剑势,虚虚地挥出一剑,轻灵而漂浮。没有强劲的剑气,却无声无息地穿透对方厚重霸道的剑气,精确无比地点击在对方击出的枪锋之上。
叮!
火星四溅间,风维掦顿感手臂一阵酸麻,只觉一股绵柔的劲力顺着剑身不断地涌入手臂。心中一惊,手上剑势微顿,就在这微滞的刹那,云无涯的剑巳趁势虚飘飘的刺来,没有任何线路轨迹,十分随意。剑尖不停地颤动,忽左忽右,根本无法预判他的剑下一刻会刺向何处。
风维掦骇然情急之下,似乎如何闪避都躲不开对方的那飘浮剑气的攻击,唯有凭着直觉回枪上挑,
锵!
枪锋剑芒再度相撞,厚重的枪势一下精准崩开了的云无涯薄剑。心中方自一喜,正欲展开全面反击,一抹寒光又突然诡异地出现在他眼前,同样的漂浮不定,全身的要害部位似乎都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
云无涯的剑看似随意挥洒,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地东刺一剑,西点一剑,忽而上挑,忽而下削。令人防不胜防,根本无法知道他的剑,下一刻会指向你全身的哪个部位。
每一剑都那么漂浮诡异,颤悠悠的剑锋时常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刺出。对他而言似乎根本不存在任何死角。这是剑道的一种至高境界,无招无式,却包容了天下所有的剑式。意在剑先,意动剑至。
云无涯每递出一剑都会风维掦令毛骨悚然,冷汗直冒,直惊得左右狂跳,前闪后避,似若惊弓之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