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凤军团所有的将士听见这熟悉的马嘶声,无不精神一振,多年来,伴着这熟悉的马鸣嘶声,飞掦的天凤旗,众志无不坚挺,热血无不滚荡。
望着眼前连绵起伏的山势,狭窄崎岖的山道,纵横交错,每一条都险崚难行,重甲铁骑在此间根本毫无用武之地,唯有留守在峡谷口。一向以大军团作战的天凤军,在此间什么兵法战阵都用不出来,凌凤舞忽然觉得有些迷茫,第一次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如何调兵遣将,围剿那些隐伏在大山丛林中的叛军。忽然意识到陆随风为何让住扎峡口,以静制动,绝对不能冒然入山围剿。但此刻大军已分成五队进入山林间搜索围剿,每队约有二万人,如被对方设伏
不好!赶快鸣号令各队即刻撤军凌凤舞全身微震,神色巨变。
报!我军各队俱遭遇敌方伏击,伤亡惨重!派出的各路探哨几乎同时传来回报。
片刻间,一串串血腥惨烈的数字呈现在眼前,一队队残兵败将仓惶惊恐地从山林中狂奔而出,人人全身浴血,其状似若丧家之犬。凌凤舞披甲戎马十数载,何时遭遇过如此兵败如山的惨状?清点了一下伤亡数字,竟然高达七万三千人阵亡,几乎可算是全军覆灭,逃回的剩余之人几乎也巳失去了战斗力。彻底打破了天凤军百战不败的神话。
心在颤抖,在滴血,眼中浮起一层水雾,强忍着心中的悲切,她此刻必须坚挺的立着,尽管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阵势回转,返还峡口!凌凤舞一脸寒冰的果断发出退军令。
天凤军虽然惨遭重创,士气并未消沉,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悲愤之情,相信他们的统帅会带领他们讨回这笔血债,为阵亡的兄弟战友复仇。
没吃过败仗的将军绝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将军!陆随风品着茶,幽幽地道。
陆公子的话中似乎藏着深意?夜虚天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何以见得小凤将军此去必会受挫?夜虚天似乎明白陆随风话中所指的意思。
很简单!因为她百战百胜,孤芳自傲,睥睨一切,自认为兵锋所至无坚不摧,殊不知这高山丛林正是埋葬她尊严和自信的地方。当然还有许多无辜将士的生命和鲜血为她殉葬。陆随风有些哀切地叹道:这些将士本可以不用这样,本可以继续活下去。可是没有如果,因为一切都变成了结果!
公子就这般确定?小凤将可不是通常一般的将军。夜虚天似对凌凤舞充满无尽信心,战事或许不顺利,但绝不致象陆随风所说那般不堪和惨烈。
陆随风淡淡地一笑正因为如此,她才注定要损兵折将杀羽而回。若真是普通的将军反倒会慎重行事,不会轻冒进。遇林莫入的浅显之理,人尽皆知,难道凤舞将军这般军事奇才会不知?非也!小视对手的下埸通常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但愿这只是一种猜测和推论,希望不会发生这种局面。夜虚天也觉得陆随风推论并非无的放矢。
希望永远是美好的,现实却非常残酷。陆随风似觉地面传出一阵微不可觉的震颤,凝神感之了一下,随之苦笑了一下大军此刻应该返回了峡口,脚步声略嫌凌乱,人数也像是少了不少有人从这边急奔而来,估计应该是来回报战况的了。
三千米之外的声息都能清晰地辨出来,这是何等境界?夜虚天动容地道,以他破虚境初阶的修为只能粗略的感之千米之内的动向,这小子真的藏得太深了。
禀报帝师大人,将军请二位速前往峡谷口,有要事相商!一个风尘满面军士单腿跪地,简捷地禀报道。
前面的战事如何?夜虚天有些急切地问道,似想证明陆随风的推论是否正确,忽然发现军士的脸色有些异样,眼眶微微发红,顿然意识到适才猜测的一切可能真的发生了。
我军遭遇对方伏击袭杀,伤亡十分惨重,有七万多将士军士语音硬咽,有些说不去了。
这么多?这怎么可能?那些可都是久经战阵沙埸悍将,怎会被一伙叛军流匪重创?夜虚天有些失态地喃喃道,胜败本是兵家常事,但,这巳是几乎全军覆没的惨败。真不知那淩凤舞是否还能挺得住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
都说是沙埸悍将了,此间可是高山丛林,所有的兵法战阵在那里都将沦为笑谈。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战斗模式!陆随风立起身形解说道:我们还是赶快过去吧!凤舞将军此刻的方寸巳乱,只怕到现在都没弄清自己败在那里?
夜虚天闻言点点头,照凌凤舞此时的心境状态,巳不宜继续统领指挥大军,所幸她尚能保持一絲清明的头脑,没有义气用事的含愤出击,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此时的峡口外,天凤旗迎风招展,号角声中,战马嘶鸣,人声鼎沸,各种盔甲闪烁的兵种由攻击阵型迅速地转换成防御阵式,军心方才逐步稳定下来。
军帐中,凌凤舞衣不卸甲的端坐在帅位之上,一双凤目紧闭,眼角有两行清泪滑落在晶莹洁白的脸上,我见犹怜。正如陆随风推测的一般,这位女中英豪此刻仍不知自己错在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