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瞄了一眼指挥若定,一脸冷峻的陆随风,自己怎会认了一个如此才智纵横的弟弟,他这颗脑袋里到底装了多少令人震撼的东西?还有多少颠覆认知的东西没有问世?他的每一次出手都令人心跳,别具一格,让人永远无法知道有多少底牌,似乎无穷无尽,深不见底。唉!别瞎捉摸了,读不懂,就永远读不懂。不知z燕这个弟妹能读懂多少,至少比自己强上许多否则,又如何能获取这个男人的心。或许是一种叫做缘的东西在作祟吧!
“我们都还未真正动手,敌人怎就仓惶的退了?”z燕不无遗憾,跃跃欲上地道。
“你很喜欢血腥,很喜欢杀人么?”陆随风冷肃地道。
“哦,呃!我厌恶血腥,更不喜欢杀人。可这是战争,我既在战场上,总不能只一做个旁观者吧!”z燕理直气壮地道,“玉姐!我说得可对?”
“这个我也不太说得清,好像有理,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南宫玉觉得自己都有些绕晕了。
“你说说看,我那说得不对?可不能随便乱冤枉人呀!。”z燕耍娇地道。
陆随风望着二女,有些哭笑不得地道:“你没说错!不过,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不同。你们想想,当一位全军统帅拿着刀剑杀入敌阵搏命血拼的时候,这场战争可以说是已经是一败涂地了。作为统帅须当胸藏百万雄兵,羽扇纶巾,弹指间,天地色变,灰飞烟灭。那才是一种至高的境界”
二女听得热血奔涌,小心肝砰砰跳,眼神中毫无遮掩的流露出无尽的崇尚和向往。
言谈间,敌方的军队纷纷全部退了回去,似乎在重新整编战阵,气势上明显的衰落了许多,刚才进攻的那一幕惨状,久久无法从这些将士的心中驱散。几十万大军一个冲锋,连城头都没有爬上就倒了十余万,对方却毫发未损,这仗还如何打下去。
咚咚咚!冲锋的战鼓声此刻听在这些将士的耳中,有若死神的召唤声,那么凄厉恐怖,每一声都似魔鬼的脚步。所有的将士非但没有按着咚咚的战鼓节奏朝前挺进,反而是在不断向后缩,一个个方阵几乎都同时在向后缓缓退缩。
“谁再向后退,杀无赦!”
法不责众,这不是一人二人,而是全军百十万大军在整体向后移动。军法制得了,杀得完吗?森严的军法此时已完全失去往昔的威仪,变得一文不值。
“敌军垮了,正在全线崩盘,这场战争我们赢定了!但,还必须发出最后的惊天一击。”陆随风望着不断向后退缩的敌军,迅速地判断着目下的势态,以及下一步该采取的攻略。
“最后一击?难道你想让龙狮卫闯阵?”南宫玉十分不解地问道,这也太疯狂,太冒险了。
陆随风胸有成竹地摇摇头:“我不想再见残酷的流血场面,这些都是王国的士兵,子民。接下来我们应该要兵不血刃地结束这场战争。”
“城下的兄弟们!”陆随风蓝衫飘飘立于城楼之巅,用清越的声音朗声说道,音流滚荡四下扩散开来,城下的百十万将士,人人清晰可闻。
“你们都曾是王国优秀而光荣的将士,但,今天你们都受奸人蒙蔽,很不幸地走到了王国的对立面,成了人神共愤的叛军中的一员。作为一名优秀的军人,应该是王国的捍卫者,坚强的盾牌,而不是某个野心勃勃,企图逆天篡位者的谋反工具,成为权力争夺的无辜牺牲者。南宫飞星为了谋取王位,竟不惜出卖王国利益。私通飞雨王国,暗中袭杀我鹰嘴涧雄关守军主将,让飞雨五百万大军长驱直入,践踏我大好河山,掠我财富,辱我子民。难道你们就甘心为这种卑鄙无耻的卖国贼战斗,卖命?倘若你们心中还尚存一丝正义,还有那么一点羞耻心,还敢面对你们的家人,亲人,朋友,就应该悬崖勒马,掉转你们手中的刀剑,去洗涤你们的耻辱。我代表王国向所有兄弟们庄重地承诺,凡是洗心革面的将士,绝不会予以追究!”一字一句铿锵掷地,有如惊雷滚荡。
“吼!吼!吼!”城下的叛军将士仿佛番然醒悟,齐齐举剑朝天,放声狂吼。一时间山摇地动,连头顶的骄阳似都为人震动。
这些骤然迸发的吼声意味着什么?这些闪亮的刀剑将会义无反顾掉转来对着谁?陆随风的一席话,有若暮鼓晨钟,震耳馈发,胜似千军万马。片刻间,兵不血刃地策反了近百万大军。王国的军事教科书上,从此又多了一则经典案例。
南宫玉望着眼前的这一幕,眼中的泪水止不住地哗哗滚落。
“随风!你太有才了,动动嘴便征服百万大军。我想你也一定能凭这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我的家族,解除那一纸婚约的!。”z燕信心满满地道。
陆随风呕心沥血的完成了一番演讲,刚重重地吐了口浊气,忽听z燕如此一说,全身禁不住一震,两眼直直地瞪着对方,上上下下地扫视了一番,男人与女人的差别为何如此之大?怎会从血腥的战场一下扯到她的家族,甚至扯到婚约里去了?这思维也太天马行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