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人了!”
“方才你怕了吗?”
“没怕!”
“某是忘记害怕了,只知道跟着命令出枪。”
“原来咱们早操时操练的阵列真的是有用啊!”
“这是说书亲自教的咱们,说书……他竟然是名将?”
“是啊!说书……他竟然还知道兵法。”
几百双仰慕的目光在追随着沈安的身影而移动。
只是一场演练,可这群由沈安一手带出来的学生们,已经把他视为了无所不能的大才、名将!
那些围观的人群里也在赞叹着。
“国子监厉害啊!亏某以前还以为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真是没想到!”
“以前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可沈安去了国子监之后,就弄了许多新规矩,其中就有每日操练,据说还得杀鸡。”
“可这些学生确实是精神啊!某在汴梁见过许多文人,就没见到过这等让人见了就觉着……觉着朝气蓬勃的读书人,对,就是朝气蓬勃。”
“能文能武多好,看着他们的模样,某都想让自家的孩子去报名,就怕不收。”
“今年已经不收了,明年再去试试。”
“好,明年就带着孩子去试试。”
国子监的学生们听到这些话后都骄傲的昂着头。
而郭谦和陈本已经是彻底的懵逼了。
郭谦扶着陈本,颤声道:“真……真赢了?”
陈本点头道:“真赢了。”
郭谦唏嘘道:“这国子监啥时候这般风光过?啊!你说说,啥时候这般风光过?”
陈本也激动的不行,“是啊!从未有这般风光过。”
两人都想起了一个人,那个让他们又爱又恨的少年。
沈安有钱,也舍得花钱,可他却不断插手国子监的事务,渐渐的把国子监变得面目全非。
……
乡兵们茫然站在那里,稍后有命令,让他们回去。
“晚上喝酒!”
黄春的脸色很难看,而严宝玉更是板着脸,说道:“你先前叫早了!否则某当时就能杀进去。”
黄春怒道:“杀个屁!当时那些学生都从咱们的屁股后面来了,再不跑就要被捅屁股。你以为这是杀猪呢?就算是杀猪也是杀脖子,没见捅屁股的。”
严宝玉冷冷的道:“当时某就顾着在前面拼杀,不过你的指挥肯定有问题。”
黄春叹道:“那是你看花眼了,去吧去吧,晚些有好酒。”
把严宝玉弄走后,黄春走向了沈安。
两人并肩而立,嘴唇微动。
“郎君,小人今日没露馅吧?宝玉都觉得不对了。”
“没有。”
先前若是黄春喊慢一些,以严宝玉为箭头的乡兵们就会冲杀进去,然后学生们从后面掩杀过来,双方就会变成混战。
可每次严宝玉眼瞅着就要杀进去时,黄春就会喊转移。几次下来,士气全散了。
这就是沈安的一箭双雕。
不但能打破文人不习武事的臭规矩,还能让邙山军摆脱猜忌。
黄春得意的道:“这下官家肯定不会觉着咱们危险了吧?”
前两天沈安的交代很清楚:你们在雄州的名声臭不可闻,来到京城后更是胆大包天,竟然想点燃整座汴梁城,犯忌讳了。
要是邙山军再轻松的击溃国子监的学生们,以后的日子大抵就要在苦水里泡着了。
沈安点点头,说道:“不过你们没经过正经操练,以后我让折克行来带你们。记住要守规矩,不守规矩的就回雄州去吧。”
黄春悚然而惊,躬身道:“郎君放心,没人敢逆了您的意思。”
沈安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好好做,告诉他们,以后咱们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黄春笑道:“那是,这几日顿顿有肉,兄弟们都说郎君舍得在咱们的身上花钱,和知州一般的让人钦佩。”
当兵吃粮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只要粮饷足,再辅以各种教导,那军队的战斗力就是杠杠的。
而沈安别的差,就是不差钱。
哥不差钱,你们要是听话,大肥肉让你们吃到吐。
沈安随后就去了赵祯那边,此刻一群文武官员都在懵逼中。
“竟然赢了?这是怎么判定的输赢?是作弊的吧?”
有人在质疑,顾左瞬解释道:“今日不少武人在,大家都能看到双方的厮杀,乡兵多人被刺,可却不肯按照规矩退出来……并无作伪。”
那群乡兵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武人们都在唏嘘摇头,觉得这等军中败类就该赶出去。
文官们看向武人,看到的全是肯定的神色。
这不对吧!
沈安竟然真的知兵?
虽然不知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