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到了沈安的穿着虽然简单,但折克行却佩刀,显然是官人。
这里是天子脚下,谁敢欺压咱这个士绅,那咱就去告御状。
他觉得沈安能买五十亩,所以在琢磨着价钱。
“全部。”
老人心中大喜,就说道:“一百三十余亩水田,还有宅子……四……五百贯!”
他说完就有些忐忑,因为市价差不多是三贯一亩地,加上宅子最多值四百多贯……
这人不会砍价太狠吧?
“契约!”
沈安指指跟来的人,然后起身出去。
哥不差钱,这点小钱还谈个什么!
“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有些纳闷。
跟来的文书是王天德的人,擅长做契约,他笑道:“老丈,这是买下了,就五百贯。”
签完契约老人就叫家人赶紧收拾,还悄然说卖了五百贯,顿时一家欢喜,都说进城去过好日子。
那个棒槌啊!
这家子都在念叨着不还价的买家,却不知道买家现在头痛的是产能。
“我不差钱,只要材料和人!”
不差钱的沈安坐镇暗香,各色人等不断进出着。
“托奶和亵裤让男人做?”
沈安想一脚踹飞王天德,喝道:“你疯了?要脸不?”
王天德嘿嘿的笑道:“有钱……还要脸作甚?”
“要女人!”
沈安一脚踢走了王天德,然后又进宫求见官家。
赵祯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来,一脸淡然的道:“何事?”
沈安心中暗恨,心想你不知道才怪。
香露的生产要大量的酒精,而酒精离不开酒水的蒸馏……
大宋的酒曲什么的都是专卖,甚至批发商都是那些商贾,没给沈安钻空子的机会。
他拱手道:“官家,臣……那个臣觉着这酒价还是能涨一些的。”
这个少年懂事啊!
你一年挣那么多,花的完吗?
赵祯干咳一声,伸出五根手指头。
这是涨价五成的意思。
沈安一脸的痛苦,伸出了三根手指头。
赵祯冷哼一声,微微摇头。
沈安纠结着,最后伸出了四根手指头。
“罢了!”
赵祯觉得还不错,就再次干咳了一声。
“官家,此后宫中的……臣就不要钱了。”
咦!
这少年大气啊!
赵祯有些感动了,觉得自己好像对他苛刻了些,就说道:“若是多了就再少些吧。”
哎!这个皇帝的仁慈总是不大对啊!
商人不赚钱会送东西给你?
给宫中供货就是活广告,别说是不要钱,倒贴钱都要做。
沈安一脸正直的模样,大义凛然的道:“官家,臣可不是那等只认得钱的人!”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被从古至今的无数青天附体了,浑身上下都是正气……然后正气好像有些满溢的迹象……
好!
赵祯心中叫好,目送着沈安出去,然后心情愉悦的道:“这每年还能多收一笔税,酒水还能多赚一笔,三司那边想来会轻松些吧。”
三司掌财,每年都会和他纠结于耗费。
沈安一出宫,那笑容就憋不住了。
门外等着的姚链问道:“郎君,您这是有喜事?”
沈安笑道:“大喜事。”
差不多十六万贯的大财,他一人怎么能吞的下去?
这是犯忌讳的。
所以他主动进宫给好处,就是表态。
而赵祯不知道他的成本,所以觉得酒水涨价四成就很不错了。
可哪有多少成本啊!
香露原先是大食人垄断在卖,数量非常少,价格更是贵的不像话。但这却不是惜售,而是他们的加工法子太落后。
沈安采用最粗暴的蒸馏法来提取香露,再配上独家的酒精帮助挥发,那效果能直接碾压大食货。
这一刻沈安就想到了后世那些垄断秘方的名牌货。
不知道成本,就算是知道了你也做不出来,这才是垄断,这才是暴利啊!
哥发财了!
回到家中之后,他见到庄老实和周二竟然都别着菜刀,就问道:“这是何故?”
庄老实紧张的道:“郎君,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咱们家发财了,一年能挣十多万贯,小人担心会有人来劫财啊!”
沈安这才想起这一茬,说道:“如此……我让遵道去寻人。”
他想去找张八年,但却担心被埋钉子,到时候他一天撒几次尿怕是都瞒不过皇城司。
折克行在殿前司厮混了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