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是太学里最蠢的,竟然也能过,肯定有问题。”
沈安微笑道:“有一种人,他们失败之后从不会从自身找原因,只会一味的怨天怨地怨空气,一句话,世界都错了,就我对。我若是不成,那定然是有人作祟……”
赵仲鍼问道:“可要回应?”
沈安摇头道:“回应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可以去查阅卷的人,可以把试卷抽调出来……”
这时折克行过来了,“安北兄,后院那人已经拿下了。”
沈安问道:“果果如何?可被吓到了?”
折克行不禁笑了,“没有,她站在坑洞边上,有花花护着,就好奇呢。”
“那就好,叫人给他治伤,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
……
奏疏无数,这些人大多是权贵,所以赵祯也不能视而不见。
富弼说道:“陛下,此次发解试,那些权贵子弟无一过关,此事确实是有些让人疑惑。”
他看了赵祯一眼,觉得此事有些古怪:“那些权贵子弟里臣就知道有几个好的,学业不错……”
韩琦也说道:“陛下,您说中一两个也好,一个都不中……难道太学的学生那么厉害?”
富弼摇头道:“他们才学了多久?就算是原先有底子,可终究不及那些人家学渊博。”
所谓的家学渊博,在此刻指的是教育条件的差异。
权贵之家自然会聘请大儒来教导子弟,不管勤奋与否,起点天生就比普通人高。
可这样的情况下,他们此次发解试竟然全军覆没,真的没法交代啊!
这事儿……沈安怕是做了手脚。
特别是听闻里面有个憨傻的学生竟然也过了,可见沈安的胆大妄为。
这事儿赵祯也有些嘀咕,但他只想悄悄的查。可谁曾想权贵们却忍不住了,直接闹腾了起来。
他的右手放在大腿上,屈指轻轻弹动着,沉吟道:“此事可着人去查……”
试题绝对没泄露,这一点张八年已经担保过了。
那么会是什么?
赵祯也不得而知。
富弼拱手道:“陛下,外间物议沸腾,有损朝中名誉,臣请带人查看试卷。”
赵祯点头,说了一声可。
富弼随即就从各处抽调了不少官员来,大家聚集在政事堂里,随即重新抄录的试卷就被送了进来。
“这些都是国子监发解试的考卷,三人为一组,不可交谈,不可见面,阅卷之后写下上中下三等为标记……开始吧。”
国子监发解试舞弊了。
沈安在家里,可依旧感受到了外界的风浪。
“富弼带着人在复核国子监的考卷,你倒是还安稳,也不怕被人给找到破绽,一家伙把你弄到琼州去,不过说好了,你去你的,果果却要给老夫留下。”
院子里秋风瑟瑟,包拯负手而立,“官家让你去国子监,本意是想让你在那里修身养性,蛰伏几年,可你一番折腾,竟然让国子监有些起死回生的味道,官家也有些诧异……不过你既然能折腾,他也乐意折腾你一番,否则这次查核他只需一句话就能止住了,你可知道是哪句话?”
树下有两张躺椅,沈安躺着说道:“皇城司查过了。”
这是最好的遮掩法子,你若是不信就去问张八年吧。
但这也是最蠢的法子,因为后患无穷,一旦以后需要,那些人就会把此事扯出来当做武器。
包拯回身,见他还懒洋洋的躺着,不禁大怒,就踢了他一脚,“此事你可有把握?”
沈安活动了一下被踢中的脚,说道:“没事。”
“哥哥!鬼不见啦!”
卧槽!
包拯一听这声音就黑脸了:“你给果果说了什么鬼?”
小孩子不能乱说什么神鬼故事,免得惊魂。
包拯又是一脚,然后迎了过去。
“没有什么鬼,你哥哥胡说八道……”
包拯一阵忽悠,果果成功的忘却了那个消失的鬼,然后和他一起嘀咕着包绶的好玩。
“那么多人,下午就能把考卷查清楚,把那人交给张八年。”
沈安觉得给张八年找个事做也挺好的,只是不能让他看笑话。
……
“都知,此事咱们的人并未发现异常。”
“见鬼了?”
张八年的眼中鬼火幽幽,冷冷的道:“他沈安难道还能把自己的学识一股脑儿的灌输到学生们的脑子里?不然此次那些权贵子弟为何一人都不过?”
“都知,沈家派人送来了一个男子,说是昨夜潜入沈家被拿获。”
张八年点点头,那男子就被带了进来。
面色惨白,神色萎靡,一看就不是硬汉。
不过略一询问就得了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