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保州,但真定府一线这次是首次遇敌。
这里胡西呈是大佬,沈安是援军统领,而且在朝中颇为得用,也算是大佬。
所以郭昂很是小心翼翼的道:“上次保州遇敌时,真定府戒备森严”
沈安抬头道:“真定府到保州两百余里地,当时这一路密布斥候,你们担心什么?”
郭昂有些窘迫的道:“辽军全是骑兵,来去如风朝发夕至,大家都担心一夜醒来辽军兵临城下。”
沈安觉得这个士气有问题,就皱眉道:“可这股风在保州被沈某斩断了。”
郭昂更尴尬了。
胡西呈不悦的道:“辽军确实是来去如风,此次我军当以防御为主。”
这是保守的态势,但也是最稳妥的态势。
沈安指着地图道:“辽军不断突入,却不肯深入,为何?”
胡西呈说道:“这是挑衅。说不定有骑兵已经潜越进来了。”
沈安本想说一句胆小如鼠,可想到胡西呈连棺木都准备了,就忍了下来。
“敌军这是主力未到,否则按照辽军的习惯,他们定然会大军压境斥候呢?可曾越境去打探消息?”
郭昂摇头。
沈安叹道:“你们太平日子过久了,果敢呢?这等时候就该果断派出斥候去越境查探,不惜代价也要查探到消息。”
他霍然起身,吩咐道:“春哥,告诉兄弟们,马上歇息,夜间我们出发。”
“是。”
黄春去了,胡西呈起身道:“你要去哪?”
沈安的手指头在地图上划过,直接指向了一块地方。
“易县和飞狐的中间?那是辽人的地方,你去作甚?”
胡西呈急了,“辽人定然有大军在那里,你去了就是送死!”
郭昂过来看看地图,说道:“沈县公,这很危险。咱们的骑兵不占优势,若是被围住后果不堪设想啊!”
面对辽军的威胁,这些人都怯了。
沈安这才知道赵曙让自己来的原因。
他胆大,不管在何处,抓住战机就敢动手。
而雄州和保州之战时,河北路的文武官员都没掺和,所以他们怯了。
“官家派了某来此,不是做缩头乌龟的!”
沈安一拍桌子,拂袖而去。
这群官员必须要给他们一次冲击,否则那思维还停留保守的状态中。
大宋不断在前进,可官员们却显得跟不上节奏,这不好,很不好。
沈安觉得该找机会把天下的官员们都培训一遍,让他们知道如今的局势,知道大宋的发展情况,如此他们在施政时才能做到心中有数。
“跋扈!”
胡西呈一拍桌子,面色铁青的道:“斥候也不派出去此事老夫有错,当时应当果敢些,重赏斥候,让他们冒险去辽境查探。可他沈安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不清楚就要率军突击,这是疯了吗?名将,老夫看这个名将值得商榷!”
“胡运使,沈县公的名将之名不假啊!”郭昂是武人,自然知道沈安的名将之名有多货真价实。
“他数次击败西夏和辽国,这可是实打实的”
“那不是有包相和韩相他们在吗?”胡西呈觉得那些战事做主的是韩琦和包拯。
郭昂低下头,很无奈的道:“军中早有消息传来,临战指挥全是沈县公,包相和韩相他们只是掌总。”
呃!
胡西呈有些意外的道:“竟然这样吗?不过就那数千骑兵去突袭辽军,老夫认为这是在冒险。”
郭昂无声点头,他也觉得沈安有些托大了。
胡西呈摇头叹息,“年轻人呐,你们是武人,去劝劝。”
郭昂两人去了,再回来时已经天黑了。
“如何?”
胡西呈连晚饭的胃口都没有,在担心自己管不住沈安。
郭昂苦笑道:“沈县公刚才已经出发了,不过那个王雱留下了。”
“呯!”
筷子重重的砸在桌子上,胡西呈起身吩咐道:“赶紧去跟着去,若是发现不对,把沈安给抢回来!”
郭昂一怔,胡西呈跺脚道:“朝中的革新老夫虽在地方,却洞若观火。韩相等人掌控,可这个沈安却少不得,少了他,那些权贵又要得意了,速去速去!”
郭昂问道:“咱们这边骑兵不多下官带多少骑兵去?”
沈安部全是骑兵,步卒跟不上啊!
胡西呈咬牙道:“你带三千去,沈安若是出事了,你便不用回来了。”。
郭昂挺直身体,“下官领命!”
等他走了之后,胡西呈负手出去,唏嘘道:“年轻人,急什么?辽军来了要粮草,咱们坚守不出,难道他耶律洪基还能长久停留不成?几次三番,他自然就打消了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