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国的铜钱和金银,不禁就赞道:“果然是邙山一脉,让人叹为观止。”
忙完的左珍回身问道:“什么邙山一脉?”
王雱见她额头上有汗,就寻了毛巾给她,然后说道:“是安北兄的学问,很是博大精深。”
左珍知道王雱的倨傲,此刻听他由衷的赞叹着沈安,不禁就笑道:“沈县公确实是大材斑斑,那次我听到有人说,说是沈县公文武全才,大宋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位。”
“是啊!”若是旁人,王雱是万万不会服气的,可对于沈安,他真的是服气了。
“今年朝中好像有钱了。”左珍喜滋滋的道:“那些小吏来买炸鹌鹑的都多了不少,有人说市舶司赚钱了,有人说是种地赚钱了。”
王雱说道:“偌大的国家,要处处都有产出才行。”
“那市舶司呢?有商人说是想去杭州呢,说是能出海贸易,能挣到许多钱。”左珍说着就笑了,看着王雱说道:“当初你不是去过市舶司吗?”
“是。”王雱回想了一下,“杭州市舶司很出色,广州那边要差些。”
“他们说杭州很美呢。”左珍憧憬的道:“你们都能出去游玩,真好。”
王雱心中一热,说道:“以后某带你出去游玩好不好?”
他觉得左珍会拒绝,可左珍却很爽快的道:“好。”
王雱好奇的道:“你为何不拒绝呢?”
左珍笑道:“沈县公说过,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嫁给了男人,若是他有这个能力,你就该吃他的,花用他的”
瞬间王雱就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起身道:“好,某会挣许多钱,到时候让你好生花用。”
杭州才将下了一场雪。
天地间白茫茫的一片,远处的山被白雪覆盖,看着一片苍茫。
雪花落在河面上瞬间融化,无数雪花前赴后继的飘落,看着竟然有些蔚为壮观的味道。
苏晏站在岸边,看着右边的入海口,神色沉稳。
他的身后站着些官吏,有人走近说道:“通判,这天气船队会不会停在外面?”
苏晏摇头,“出海近乎于沙场厮杀,海上风云莫测,海盗残忍暴戾,但凡下了号令就得遵行,否则死了都是白死。所以他们不会误期。”
一个官员叹道:“出发前他们踌躇满志,此行归来,也不知道能挣多少钱。若是不多,下次出海就难了,那些商人怕是不肯再去。”
“安心。”苏晏越发的沉稳了,他想起了沈安的来信,在信里,沈安对海外贸易极为推崇,直言没有海外贸易,大宋就少了一条腿。
这等重视程度说明海外贸易大有作为,苏晏为此做了许多准备工作,但一切的一切,都要等第一批出海的商队归来才行。
挣钱,挣大钱,那么商人们就会趋之若鹜,市舶司会成为香饽饽,水军也会跟着受惠。
“一定要赚的盆满钵满啊!”
哪怕商人们挣到的钱自己分不到一文,可苏晏还是虔诚的祈祷着。
“通判,沈县公对海外贸易推崇备至,可他为何不出海呢?”
这个问题让苏晏睁开了眼睛,他冷冷的道:“沈县公说这是占便宜,他不差这点钱,就把机会让给别人。”
提问的官员干笑道:“是啊!沈县公高风亮节。”
他犹豫了一下,“通判,有的商人说沈县公是害怕海贸风险大,所以才下官听到了这等话,自然是要驳斥的,只是众口悠悠,难呐。”
苏晏冷冷的道:“谣言止于智者,那些人为何要诽谤沈县公?不就是胆子小吗。且等船队归来,某再去看看那些人的脸嘴!”
那官员见他怒了,就缩缩脖子回到了后面的人群中,有人低笑道:“通判乃是沈县公一手带出来的,情同父子,你当着通判的面说沈县公的坏话,他没动手就算是你的运气好。”
官员不服气的道:“可这得讲道理吧?沈县公难道就不能质疑?”
“当然能质疑,可你没发现吗?沈县公说过海贸会大兴,会对大宋有莫大的好处,而通判就是这般看的,也是这般做的。沈县公是谁?那是大宋首富,论挣钱的能力,他说自己是第二,大宋不,这个天下谁敢说自己是第一?这样的人,通判就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你说那等话,通判能受得了?”
官员有些心慌,但依旧嘴硬,“不怕,且等船队回来,看看挣钱多少再说。若是少,万事休矣!”
“来了!来了!”
右前方一阵欢呼,苏晏踮脚看去,双拳紧握,紧张的不行。
沈安于他有再造之恩,所以他不能辜负沈安的希望,拼命也要把海贸的事儿办好,否则他没脸回汴梁。
远方出现了船帆,接着就是船队出现。
“他们回来了!”
苏晏第一次失态,他迫不及待的看着船队,嘴里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