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尽情的吃一顿吧!”
学生们都欢呼了起来,王雱和教授们在低声说话。
“此事怕是有些不妥。”一个教授担心的道:“以后咱们的学生出去会成为他们的敌人”
王雱看了他一眼,“邙山书院的宗旨本就离经叛道,和那些人格格不入,就算是没有今日之事,学生们出去也是他们的对头。一句不赞同优待士大夫就让咱们成了他们的死敌,既然是死敌,那还怕什么?”
“再说了。”王雱的眼中多了厉色,“在咱们的眼中,他们本来就是咱们的对头,要动手就动手,谁怕了谁?晚动手不如早动手,越狠越好!且等以后寻到机会,弄死几个带头的,看他们还闹不闹了。”
教授打个寒颤,低头拱手。
另一个教授说道:“今日动了手,他们怕是会撕破脸,山长尚未归来,某担心等他归来时,大局已定”
“是,那些人这段时日会疯狂出手,最重要的还是舆论。”
气氛渐渐热烈了起来。
王雱点头道:“他们会出手,这在预料之中,可关键是官家能否能撑住,某对此深信不疑。”
这是沈安的判断,他说官家不会退缩。
王雱信任他的判断,否则今日不会让学生们出去暴打抗议者。
有了赵曙的支持,这场对抗才能持续走下去,直至胜利。
一个教授沉声道“先帝当年没撑住,今日之官家,果真能撑住吗?”
“能!”王雱斩钉截铁的道,“某坚信。”
汴梁城因为这场动乱安静了不少,到处在传谣,有人说官家被宰辅们逼着支持学生们有人说宰辅们和沈安内外勾结准备造反
沈家大门紧闭,宫中来了两个御医坐镇,一同带来的还有赵顼的话。
“安心!”
杨卓雪对自家夫君的信心从来都是盲目的,在家里养胎该吃吃,该喝喝。
宫中的赵曙已经被奏疏淹没了,各色人等在请见,他一律不见。
这些人都是来施加压力的,赵曙不想发病,自然不会见。
旋即外面就有人传言,说是官家病糊涂了,有些昏聩。
随即各种奏疏里就出现了一些相关的询问和挂念。
再接下来该是什么?
“我问过我翁翁,庆历年间时,接下来就是质疑,质疑官家的言行”
王家的后院里,十余个少女站在一起,听着台阶上的王定儿说话。
王定儿自信的道:“翁翁说当年官家顶不住,那是因为没人帮衬范公等人势单力孤,只有招架之功,无还手之力。而今官家却不同,前日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人想去逼迫官家,却被书院的学生们打的抱头鼠窜,痛快啊!”
她的眉间多了英气,挥舞着拳头说道:“如今那些人又在散播谣言,我问过祖父,庆历年间那些谣言满天飞,却无人去管可今日呢?”
王定儿说道:“男儿出手了,咱们也不该落后,我在想咱们是不是能出去,去和自己的亲朋好友驳斥那些谣言?”
众人面面相觑,马潇潇第一个举手,“好,我认识好些人,定然会让他们唾弃那些谣言。”
“好,我也算一个!”
“还有我!”
一群少女面色微红,一种参与了大事的感觉让她们兴奋不已。
王定儿见无人反对,就说道:“如此我就说说那些谣言的本来面目”
随后这些少女就出发了
“官家那天在城头上呢,身边就是大王,宰辅们若是能胁迫了官家,那大王首先就忍不住会动手!”
这是一户人家,男主人在听着女儿说话,觉得很好笑,就问了一下,“可大王能做什么?”
女儿面色绯红,大声的道:“大王和万胜军的都虞侯折克行是好友,折克行是名将之后,有统军之能,若是大王觉得不对,只需派人去万胜军说一声,随即万胜军就会在折克行的率领下进城保护官家。还有还有那些学生,他们也会保护官家。”
父亲一怔,旋即笑道:“也是,官家哪有那么好胁迫的。当年包相也只敢拉着先帝喷口水,可他也不敢胁迫。”
“沈安在大名府,若是要和宰辅们勾结起来造反,那是个笑话。”
另一户人家中,一个男子看着自己的侄女捂额叹道:“你言辞凿凿的,什么笑话?女孩子家家的不在家里好生做针线,出来说这些做什么?信口雌黄!”
少女皱眉道:“大宋禁军的精锐都在汴梁,官家只要愿意,一纸文书就能调动大军进宫何况宫中还有许多亲从官和亲事官,他们只听从官家的命令,有他们在,谁能造反?”
男子愕然,“可若是宰辅们有内应呢?”
“内应?”少女想了想,说道:“可陈忠珩昨日还出宫去了沈家,带去了两个御医,若是官家被胁迫了,沈家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