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就杀了三十人,那些人慌了”
“他们担心自己以后犯事了也会有此遭遇,所以慌作一团,唯一的办法就弹劾,把安北兄弄下去。”
“兔死狐悲?”
折克行的话让王雱第一次赞许:“这话说得好,就是这个意思。兔死狐悲!”
苏轼焦急的道:“某告假出来,马上就得回去,怎么办,要某怎么出力只管说,大不了某一把火烧掉御史台!”
“淡定。”王雱摇摇头,吩咐道,“让那些教授来。”
稍后一群教授来了,王雱起身拱手道:“外间事你等应当也有耳闻,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邙山书院不支持优待士大夫,你等可认同?”
这是沈安的观点,并作为邙山书院的座右铭之一。
“是。”
不认同这个理念的人都滚蛋了。
王雱微笑道:“去把学生们叫出来。”
稍后的校场上,王雱大声的喊道:“那些人慌了,他们担心自己以后贪腐会被处置,可贪腐为何不被处置?为何杀不得?看看千年以来的哪朝哪代不杀贪官污吏?就大宋!”
学生们的怒气起来了。
“某觉着元泽和安北有相通之处,那就是蛊惑人心。”
苏轼的话让折克行点头又摇头,“不,安北兄是为了大宋,元泽却是为了抱负。”
一个是为国,一个是为了私,没法比。
“这个大宋到了如今的地步,谁的错?”
王雱苍白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喊道:“那些贪官污吏为何被人庇护?他们想干什么?他们想为所欲为,想弄死山长,咱们能答应吗?”
“不能!”
学生们的气势起来了。
王雱指着外面喊道:“那些人如今堵在了皇城外,他们在逼迫官家,他们在逼迫宰辅,咱们能坐视吗?”
“不能!”
学生们的血气都被激发出来了。
王雱嘶喊道:“那就出发,保护官家!”
“保护官家!”
书院的学生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出发了。
邙山书院的邻居有宗室书院,还有太学。
两家书院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邙山书院的学生去了,他们说要保护官家。”
宗室书院的大多都是聪明人,有人说道:“那些人哪里敢冲进皇城去?王雱多半是要硬扛那些人呢。好气魄!”
“那咱们怎么办?”
一阵沉寂之后,有人摇头,“咱们不能去,否则官家只会忌惮,而不会有半分高兴。”
“为何?”一个懵懂的宗室子问道。
“咱们是宗室,涉足政事就有图谋不轨的嫌疑,甚至会被那些人利用,所以老实些,就呆在书院里。”
这边还好,可太学那边却暴动了。
郭谦带着一群人在阻拦群情激昂的学生,可哪里挡得住。
“我们要去保护官家!”
“官家不要你等保护,有禁军!”
陈本拼命拦截着,最后被一把推开,跌坐在边上。
“冲啊!”
学生们冲了出去,郭谦跺脚道:“都回来啊!”
此刻的皇城前,气氛肃然。
韩琦站在大门外,对面是数百人。
“从祖宗以来,从未有人如此屠戮士大夫,从未有人这般大胆,没有官家的命令就下手杀人,这是僭越,这样的行径,这样的人能容忍吗?”
一个年轻人在前方大声疾呼,身后的数百人喊道:“不能!”
这是一个庞大的团体,当年的范仲淹都败在了他们的手下。后来的王安石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苦心孤诣的新政同样惨败
如今他们来了。
而当前只有韩琦一人。
韩琦站在那里,想起了当年
他想起了庆历新政,想起了范仲淹。
当年我们惨败啊!
今日他们再度来袭,老夫怕了吗?
韩琦抬头,嘶吼道:“那些人该死!杀得好!”
气氛骤然一紧。
这是来自于大宋首相的嘶吼,代表着政事堂的态度。
怎么办?
当年的范仲淹被抹黑,那些人说他结党。
结党是大宋政坛最忌讳的事儿,被这个借口攻击,几乎很难幸免。
随后富弼被污蔑想行兴废事,也就是当做伊尹霍光那种人物,能以臣子的身份决断帝王宝座的归属。
这个黑锅砸的富弼晕头转向。
败了。
哪怕赵祯知道这些抹黑都是假的,可他依旧不能挽回局势。
原因是什么?
范仲淹的新政是要动刀子,从大宋的身上割腐肉。
新政中的一条叫做抑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