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商人这个行业庞大无比,谁敢惹?可沈安就这么来了。
“谁若是觉着不妥,只管冲着沈某来!”
沈安走在城中,看着那些被封住了粮店,吩咐道:“叫人坐镇这些地方,按照市价售卖粮食,但谁敢买来囤积杀了!”
非常时期的一道命令,让整个大名府多了血腥味。
刘贤坐在上首,看着王通进来,就问道:“沈安呢?”
他觉得沈安该来求自己了,所以还换了身新官服。
王通苦笑道:“沈安带人封了城中的许多粮店”
“他好大的胆子?”
刘贤从未见过这等胆大之人,而且沈安扫了他的脸,让他颜面扫地,这个场子不早回来,他以后还有什么威信?
“他会惹祸的。”
蒋维木然说道:“他不懂这些民生,当然会惹祸的,咱们等着看就是了。”
“也是。”
三人坐下,气氛渐渐沉重起来。
“知府,沈安令人坐镇粮店,用市价售卖,多买囤积的两个商人被当场斩杀了。”
“什么?他竟然敢杀人?”刘贤捂额道:“某错了,他是军功封爵,自然不怕杀人,弹劾,弹劾他!”
三人都在写奏疏,稍后又有消息来了。
“沈安拿下了多个大粮商。”
呯!
毛笔落地,王通俯身去捡,身体却在颤抖,不小心就碰到了案几。
案几翻倒,墨汁洒的到处都是。
“慌什么?”
刘贤见他在捡东西,就不悦的道:“那些人知道好歹,说出来是死,不说出来还能活。”
王通捡起毛笔,突然笑了起来,“是啊!某却慌个什么呢。他们被发配无碍,咱们事先都说过了,就算是出事,咱们也会缓几年把他们弄回来。所以他沈安翻不了天。”
刘贤点头,“账簿不会有问题吧?”
“不会。”王通自信的道:“都是老手做的,两边都能对的上。”
稍后沈安那边派了人来查账。
“让他们查。”
刘贤很是淡定的吩咐道:“茶饭都按时给,不可误了。”
沈安来了。
随行官吏都来了,见到沈安后,齐齐拱手,“我等错怪了沈县公,多有得罪。”
他们以为沈安无谋,可随即沈安就用铁腕让他们知道,原来赈灾还能这样,顺带清理那些奸商。
这位果真是名将啊!
先清理奸商得了粮食,随后就是查账。
进了厢房后,一个官员低声道:“哎!你们想想,从第一天进城开始,沈县公就给了大名府上下一记巴掌,压住了他们的气势,随后夺了军权,控制住了大局,这等手段堪称是名将。”
“不止呢,想想,大家都以为沈县公肆意放粮会导致断粮,许多人都在等着看笑话,谁知道他早就瞄准了那些奸商,趁着奸商们幸灾乐祸之际,突然下手,这是什么?兵贵神速啊!厉害!”
“现在呢?”
众人相对而视,现在到了此行最关键的时候了。
“若是能查出贪腐来,此案将会轰动大宋,而咱们也将会扬名天下。”
“不好查!”
随后的进度证明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查了三天的账簿,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就是粮食真被吃完了,钱真是花完了。
沈安坐镇现场,拿着总账看都不看,说道:“说是吃完花完了是吧?”
官员点头,有些失望的道:“沈县公,毫无瑕疵啊!”
此行失败了。
那些辛苦了三天的官吏们都垂头丧气的出来。
“可灾民们却说自己没吃多少,没花销多少!”
沈安摆摆手,一个乡兵过来,拿出了一张纸。
“你等算了三日,某这里只是算了半日,按照灾民说的施粥数目,某令人大致算了一下,那十万贯的粮食,至少还能吃许久”
有人诧异的问道:“沈县公,您怎么算出来的?”
“杂学!”
沈安淡淡的道:“北方粮价高,可最近几年却因为金肥丹的缘故下降了不少,一贯钱不到就能买一石粮食。十万贯买多少?一万余灾民,一人有十石粮食,他们能吃多久?”
“就算是一部分钱去买了衣裳和取暖的东西,可还剩下不少吧?”
众人点头,精神渐渐振奋了起来。
沈安自信的道:“从雪灾到现在不过是大半月,那些钱能买多少粮食?每人一石就足够这些灾民吃许久了,可粮食呢?哪去了?”
一个官员说道:“沈县公,说是建屋了。”
建造屋子耗费不可沈安却冷笑道:“那些屋子简陋的和狗窝一般,能值钱?账簿某大致看过,各种开销繁杂,什么汤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