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你皇城司想插手进来?
没门!
一阵板子下去,杨二娘招供了。
赵曙坐在那里,身上盖着一条毯子,高滔滔在给他按摩头部,而赵顼霍然就在身边。
陈忠珩疾步走来,近前弯腰道:“陛下,那杨二娘在宫中有个相好的,那人和采买的人有瓜葛,消息就是这么传出去的。”
赵曙淡淡的道:“这宫中住着还不如宫外,朕累了。”
高滔滔劝道:“要不就进去歇着吧?”
赵曙摇头,“沈安和大郎都知道弄了学堂为大宋效力,那些渣滓他们在做什么?嗯?今日朕定然要看到背后那人,去,马上弄了消息来。”
“是。”
陈忠珩飞奔而去,看着那夹着屁股的跑姿,赵曙点头道:“是个忠心的。”
他又闭上了眼睛,问道:“大郎如何看?”
赵顼说道:“此事官家,当年先帝在时,甚至有人持刀闯入后宫,可见这宫中多有外人耳目。”
庆历年间的宫中谋逆事件直接击垮了赵祯的雄心壮志,从此之后,新政就再也回不来了。
“嗯。”赵曙只是嗯了一声。
为何让曹太后有在宫中持刀的权利?就是那事的后遗症。
一个武力值彪悍的曹太后,至少能干掉一个谋逆的亲事官吧?
可上次曹太后一跃上了屋顶,那义无反顾的挥刀,让人知道,这位太后怕是上阵厮杀都能成为猛将。
宫中多了曹太后,让赵曙也安心了不少。
除去那个杨二娘之外,其他人都被解绑,然后上药。
赵顼看着这一幕,觉得太平终究只是假象。
“官家,若是不给这些人一次痛击,皇家的威严何在?”
赵曙没想到儿子竟然这般凌厉,他睁开眼睛,问道:“你想怎么做?”
赵顼眼中多了厉色,“臣想抄家!”
赵曙点头微笑道:“沈安为你弄了不少事,此次大盛书院更是让你多了许多声望”
“臣不敢”赵顼低头。
皇子要声望做什么?
赵曙笑道:“为父却没有这么小心眼。沈安为你做了不少事,如今他遇到了麻烦,你这便想抄家震慑那些权贵,为他出气吗?”
赵顼嗯了一声。
“年轻真好。”
在他少年时,曾经谄媚的脸全变成了冷漠,从宫中被赶出来的境遇让他陷入了绝望之中。
在那个时候,除去父亲之外,他再无依靠。
那些年真的很难熬。
若是有几个好友定然会好很多,可却没有。
那时候的他就像是烂泥,许多人只有踩一脚的兴趣,至于朋友,在他出宫的那一刻开始,朋友就成了一个陌生的词。
而沈安和儿子交往于宫外,那时候他还是个有病的宗室。
这样没有利益掺杂的友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做老子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赵曙想了想,觉得是让妻子幸福无忧,让子女有安身立命的本事。
而今赵顼的表现让他确信,就算是自己现在驾崩了,这个帝国依旧不会崩塌。
好事!
陈忠珩飞快的跑了来,在这个阴冷的日子里满头大汗。
“陛下,是杨锦成。”
“杨锦成”赵曙睁开眼睛,高滔滔讶然道“皇家对他家可是不薄,为何?”
“人心不足罢了!”
赵曙冷冷的道:“大郎”
“官家。”
赵顼的眼中多了杀机。
高滔滔看着这对父子,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暗中交流了什么,看着很是契合。
赵曙淡淡的道:“让皇城司出人手,去吧。”
“是。”
赵顼快步下去,身形矫健。
“官家,大郎去做什么?”
“沈安为他做了许多,他得回报。”赵曙微笑道:“顺带让京城权贵看看我家少年如何。”
看我家少年如何
高滔滔仿佛闻到了血腥味,她看着远去的儿子,有些纠结的道:“大郎还小呢!”
“他杀的人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赵曙喜欢妻子这种软弱,他觉得这样才像是女人。若是动辄喊打喊杀,那女性的柔美何在?
“要杀人吗?”
高滔滔真的很纠结,作为母亲来说,她不愿意自己的儿子去杀人,哪怕那些是敌人。
可儿子是皇子,以后的帝王,若是不会杀人怎么行?
“真宗皇帝不会杀人,先帝不会杀人,我不会杀人,所以群臣就少了敬畏,大郎不能再这样了。”
赵曙培养儿子的手法若是被外面知道了,大抵会说嗜血。
赵顼到了皇城司,张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