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就好了。”
果果喜滋滋的抱起被包成一团的绿毛,然后放在小木箱里,就像是在举行葬礼。
陈洛和闻小种出去,两人走到了果果听不到声音的地方,陈洛说道:“先前某在外面听闻了些话,说是官家是暴君,咱们家郎君就是酷吏,迟早会被烹杀了。”
所谓烹杀,来源于前唐时的酷吏来俊臣,那句请君入瓮流传千古,如今被陈洛改变了一下,倒也贴切。
闻小种皱眉道:“暴君没什么不好,酷吏更是不错,但凡有得罪了自己的人,先弄死了再说。”
外界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试探性的上了奏疏,想喷沈安,可赵曙却置之不理。
政事堂里,韩琦在打盹。
呼噜声很有节奏,曾公亮和欧阳修在低声说话。
“官家竟然不管外面的那些声音,暴君之名渐渐的就传播了出去,这不好啊!”
曾公亮觉得这个事儿还是该管控一下的,可赵曙却只是木然。
他摸着下巴,觉得很奇葩,“若是当时派出皇城司的人去查对了,王怀喊出暴君之时,沈安就在现场,他为何不压住?”
市值中午,欧阳修有些瞌睡来,可曾公亮喋喋不休的让他没法睡觉,只能强打精神说道:“沈安还年轻,思虑还不全面。”
“是啊!还年轻。”曾公亮说道:“可官家却信他,那个张八年跪了大半日,最后官家也只是冷冰冰的,可见这心思啊!猜不透。”
赵曙行事压根就没有章法可言,没人能揣摩透彻。
欧阳修趴在桌子上,说道:“官家这般强硬,是祸还是福?那些人在外面鼓噪,说官家有些暴君的苗头,这就是反对,可官家却置之不理”
“先帝时,若是这般强硬,庆历新政可会败?”曾公亮突然说了这番话,韩琦的鼾声骤然停住。
“别扯那个。”
韩琦抬头,抹去嘴角的口水,说道:“大宋的问题咱们都知道,可怎么弄?”
“若是皇城司的人出手,那后果更是不得了。”韩琦打个哈欠,很是无奈的道:“沈安出手多好他本是人嫌鬼憎的,多几条腿也不是事。”
曾公亮忧郁的道:“他这是帮官家分散了些风险吧?”
沈安出手打断那几个官员的腿,这事儿算是激起了公愤,让赵曙面对的攻击少了许多。
“那又如何?”
韩琦皱眉道:“你的格局还是不够大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
曾公亮有些怒了,“老夫好歹几朝老臣,什么没见过?说格局,老夫的格局大得很!”
他觉得韩琦这是担心坐不稳首相的位置,很是无趣。
从包拯进了政事堂之后,大宋久违的出现了三相满员的局面,这样看似不错,可韩琦和曾公亮都有些惴惴不安。
他们忌惮的就是包拯。
老包可不是善茬,要是被他抓到机会,说不得就会逆袭一把。
韩琦看了包拯一眼,说道:“咱们都老了,官家还年轻,可后续还得要培养些重臣吧?你自己看看,朝中如今能当大任的年轻人有几个?”
曾公亮仔细想了想,摇头道:“真没几个,沈安算是拔尖的。”
韩琦伸个懒腰,问道:“那沈安在以后可能为相?”
曾公亮沉默了一下,“他手段灵活,心狠手辣而且不乏决断十年后,老夫当低头,至于这些年就算是白活了当年啊!当年老夫如他这般大时,还在懵懵懂懂的,可他却已经经历了许多事。咱们都知道,要成为重臣,要成为宰辅,你最好是多经历些事,如此有事时你方能应对有方,可谁有沈安这么早?”
沈安这几年经历的事儿真的很多,文武都有,大抵许多官员一生都无法企及。
韩琦赞道:“此次他毫不犹豫的就出手,这便是好处,以后官家自然能放手让他做事。不过此事最大的好处就是革新。”
革新啊!
韩琦的眼中多了光彩,踌躇满志的道:“官家这般强硬,那咱们怕什么?多好的机会啊!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身为宰辅,若是不趁机做些大事,百年后可会安心躺在地底下?”
曾公亮摇头,“不能。”
欧阳修嘀咕道:“沈安还年轻呢,这般夸他不好,会得意,会”
他觉得有些冷,就抬头看了一眼,却看到了包拯的那张冷脸。
他哆嗦了一下,然后强作镇定的道:“你看什么看?”
两人是老对头,这边一对上,韩琦他们就想看热闹。
包拯冷冷的道:“沈安是年轻。”
欧阳修得意的道:“你知道就好。”
包拯冷笑道:“他虽然年轻,可却能干。有的人虽然年长不,是年迈,可却一无是处,整日就是混日子,这么比下来,还不如年轻人管用,纯属浪费钱粮。老夫若是这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