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看到你也苦。所以为父想告诉你,做人,是要数十年来做,不要意气用事,没好处”
赵曙觉得自己的教诲应当不错。
赵顼点头应了。
羊腿有筋骨,赵顼嚼的嘎嘣响,让赵曙羡慕不已。
年轻人的牙口就是好啊!
赵曙咬一条羊肉吃了,然后喝着酒,看着儿子吃肉,也觉得有趣。
“那些人都是无用之极,但合起来的实力却不差,你这般却是莽撞了。”
赵顼放下羊腿,拿起毛巾擦擦手,然后说道:“官家,那些人既然无用,大宋为何还要奉养他们?这样的人越多,大宋就越衰败至于名册,臣知道皇城司的人也有不干净的,今日臣的一举一动必然就会被说出去”
这个儿子还是挺稳重的嘛,不错不错。
赵曙不禁微笑起来。
赵顼喝了一口酒,惬意的道:“所以臣带着王崇年去了他过耳不忘。官家,稍后他就会把名册默写出来,到时候拿着这个名册,以后谁能用,谁不能用,甚至要打压,一目了然啊!”
他越想越高兴,“那些人忌惮臣,却以为臣记不住几个人名,以后估摸着会想着找机会阴臣一下,可臣却有全部名册在手,以后自然会防备这些人的手段,甚至还能主动卖个破绽,等他们下黑手时,随手反击就能击败他们”
你们想阴我?可我才是阴人的高手啊!
赵曙呆呆的看着儿子,突然觉得自己担心他会被欺负就是个蠢的。
看看,不过是一件事而已,就被他弄出了后续的手段,进可攻来退可守,这个儿子的手段真的不错啊!
赵曙心中有些失落,然后就用力咬了一口羊腿。
咔!
他听到了一个不妙的声音,同时左边的一颗牙齿剧痛。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晃动之大
痛啊!
赵曙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赵顼还在说着自己的计划。
“臣想着要清理外藩人,借口是肯定要的,否则那些人会说大宋如何如何。有了贾二的案子在,咱们就能顺理成章的去清查他们”
他看向赵曙,“官家,臣的谋划如何?”
做事就要做全套,赵顼为了此事和王雱等人商议了许久,最终定下了先找借口再动手的计划,如今大获成功。
赵曙想说话,但牙齿却痛的厉害,他强笑着,含糊不清的道:“好好好!”
赵顼继续说道:“臣想着明日就动手,拿下那几批为非作歹的外藩人,随后再和气说话”
“好好好!”
他的牙齿被骨头给崩掉了,此刻剧痛袭来,让他只想回去。
赵顼起身道:“如此臣就回去了。”
“好好好!”
赵曙依旧是好好好,等儿子一走,就转身回去。
“官家,怎么样了?”
高滔滔一直躲在拐角处,此刻就迎了过来。
“好好好!”
赵曙还是用好好好回复,可高滔滔却是枕边人,太熟悉他了,一见就诧异的道:“官家您怎么流泪了?大郎怎么了?难道是闯下大祸了?官家”
高滔滔急得不行,眼泪汪汪的问赵曙。
赵曙此刻只想要冰水来漱口,然后叫御医来处置牙齿,可高滔滔却锲而不舍,终于激怒了他。
他张开嘴,喷出一口血水,悲愤的道:“掉牙了。”
朕哪里是那么容易哭的人,可牙痛的厉害,忍不住啊!
高滔滔愣住了,然后不禁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掉牙的皇帝,大笑的皇后,一时间宫中就多了许多人情味。
第二天,赵顼就再次出宫,带着皇城司的人清扫了汴梁的几个地方,抓了一百余外藩人。
居住在汴梁的外藩人人心惶惶,都担心是不是要被赶出去。
随后朝堂之上的赵曙也发怒了,说那些外藩人在汴梁为非作歹,干下了不少坏事。
宰辅们异口同声的说要严惩,随即皇城司和开封府一起介入,汴梁的外藩人都老实了。
赵顼在此时突然去了一个外藩人开的酒楼用饭,席间对忐忑不安的掌柜说道:“大宋欢迎各国人士来此,但首要是尊重大宋的律法和习俗,只有遵循了这一条,才会得到融入大宋的机会。”
这番话随后就被散播了出去,那些外藩人纷纷表态,表示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人。
随后赵顼在一次面见官员时,开玩笑般的说到了有官吏和那些犯事的外藩人相互勾结,而水军说琼州那边需要开辟一个港口,他正在考虑利用此事来多弄些人过去。
他看似在开玩笑,可此次他彰显的手腕却异常强硬和凶狠,那种不退半步的狠辣让那些权贵们也是暗自凛然。
所以那些官吏慌了,随后竟然有人主动去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