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
高滔滔觉得自己的耳朵怕是出问题了。
“是啊!”昭君凶神恶煞的脸上多了些忧虑,“沈安率先发难,随后是大王,包拯出来压住了群臣”
“包拯是个好的。”高滔滔依旧记得包拯几次力压狂喷群臣的经历,觉得这样的臣子才靠谱。
“包相自然是好的,可后来官家却恼了,大王说皇室可以自己弄些东西官家竟然同意了。”
这就是做生意啊!
高滔滔觉得今日怕是发生了一些对皇室影响深刻的事情。
飞燕那庞大的身躯出现在门外,说道:“圣人,宝安公主来了。”
“娘娘”
赵浅予来了,脸上还挂着泪珠。
高滔滔最疼爱女儿,见了就问道:“被谁惹怒了?”
赵浅予说道:“她们说我惹怒了宰辅,宰辅在欺负官家和大哥呢!”
“谁说的?”高滔滔皱眉道:“胡言乱语,下次再听到这样的话,直接把那人拿下。”
外面突然有些喧哗,旋即有脚步声传来。
“官家来了。”
高滔滔心中恼火,就坐着没起身。
“妾身却是身体不适。”
赵曙进来先是见女儿垂泪,就问了缘由,然后安抚道:“此事是朝争,与你无关。”
“朝争?”高滔滔忘记了装病,问道:“官家,可是那些臣子为难您了吗?”
“嗯。”赵曙接过女儿送来的茶水,说道:“我从登基以来就没给过他们好脸色,这些人觉着心中没底,就怂恿了司马光来进谏说什么浅予玩耍谁家孩子不玩耍?司马光愚钝可见一斑。”
高滔滔一听就放心了,劝道:“司马光为人方正,老成持重,正是谋国之臣呢!”
赵曙看了她一眼,说道:“大郎先前说了要做些事,怕是和沈安有关。”
高滔滔叹道:“大郎心好,就是气盛了些。他这般气盛,那些臣子会盯着他,寻机给他教训,官家,您要看好他才行。”
君臣之间的较量延绵千年,从未停止过,所以赵曙夫妇都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他能折腾不对,是跟着沈安学得更能折腾了。”
赵曙笑了笑,“沈安说十年内要去幽燕游玩,朕看他是想说十年内让辽人俯首呢!十年啊!我等得起,所以今日大郎一说我就同意了。”
高滔滔欢喜的道:“经常听他们说幽燕之地就是宋辽之间的命脉,谁拿到手就能对另一边占据优势。若是十年内能拿回来,官家,那便是盛世了。”
“是啊!盛世!”
赵曙憧憬的道:“到时候大宋不再担心北边的敌军兵临城下,再扫平了西夏人还有交趾,李日尊在装傻,迟早会是祸害此次派出了水师去袭扰,也不知道如何了娘子,大宋在蒸蒸日上啊!”
“嗯,蒸蒸日上。”高滔滔靠在他的肩上,只觉得此刻万籁俱静。
赵曙伸手轻轻揽住她那有些臃肿的腰,良久说道:“今日沈安又把司马光顶的无话可说。”
“嗯。”
帝后的温情也就持续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奏疏雨点般的飞来。
“官家,全是建言,大多是说大王年轻气盛,怕是要好生读书才能消磨了那些”
赵曙看着陈忠珩在翻检奏疏,随口问道:“戾气?”
陈忠珩的身体一僵,点头道:“是的,官家。”
“他们说大王少了从容,而未来的太子必须要从容遇事不乱,不怒,不喜”
“那是木雕神像!”
赵曙垂眸,双手紧握,后脑开始发麻发热。
“箍子已经戴上。”
赵曙摸了一下额头,低下头,喃喃的道:“他们这是要让大郎好看吗?有趣啊!”
陈忠珩只觉得遍体生寒,看着手中的奏疏就像是火焰。
他松开手,奏疏落下。
“这只是第一波,大郎却没功劳。”
功劳?
陈忠珩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断腿。
沈安啊!
赵曙脑门子上的青筋在蹦跳着,渐渐陷入了焦躁和疲惫之中。
“去,去问问大郎,他想要什么功劳?”
陈忠珩不敢怠慢,飞奔而去。
他一路狂奔到了庆宁宫,乔二迎面堆笑而来。
“滚!”
陈忠珩推开他,大步进了殿内。
你牛个什么?迟早有一日某会让你低头!
乔二心中怨毒,面色却不显,就跟了进去。
“何事?”
赵顼正在看书,听到脚步声抬头。
陈忠珩看了左右。
“出去!”
所有人都出去了。
“发生了什么?”赵顼放下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