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外面正好一阵冷风吹过。
沈安抬头看去,外面的张八年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
他霍然起身,吩咐道:“小种看好国舅!”
他急切冲了出去,曹佾说道:“某无需人照看!”
沈安冲到外面,缓缓回身,倒退着走到了能看到屋顶的地方。
屋顶上,张八年微微低头,双手成爪,正在等候着什么。
“噤声!”
沈安伸出食指竖在嘴唇上,曹佾止步在正厅的门内。
几个曹家的护卫悄然从后面摸了过来,闻小种回身看了一眼,微微颔首,然后指了一下曹佾。
他走到沈安的身边,低声道:“郎君,他们来了。”
“某知道。”
沈安单手握住刀柄,目光炯炯的看着四周。
“张都知在叫阵。”
闻小种低声道:“我方先前撤离了皇城司的人,这就是猜到了闻先生的用意,此刻正大光明的现身屋顶,这就是叫阵。”
“那人会来。”
沈安很笃定的态度让闻小种赞道:“郎君您虽然没见过他,可却猜的极准。”
“他就是个疯子,恨不能毁灭了旁人和自己的疯子,所以不会惧怕危险。”
沈安低下头,用耳朵,用身体所有的感官去感受着这个世界。
没有虫鸣,冬天的虫儿需要躲藏。
周围有些细微的嘈杂,但很容易就能区分开。
沈安区分开这些嘈杂,很快就感受到了寂静。
寂静之中有些说不清的诡异,沈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
当这份诡异越发的浓郁时,他猛地抬头。
屋顶上的张八年身体摇晃了一下,就像是风中的柳枝。
沈安不知道这是为何,但随即有东西落在了地上。
是暗器!
张八年的身体微微拱起,就像是一只大猫。
“出来吧,让某见见多年未见了,你可还好吗?”
下面没动静。
张八年冷冷的道:“闻先生,你凭什么叫先生?商贾的后代,挂个亡国余孽的牌子就能自称先生了?沐猴而冠罢了”
“哈!”
一声暴喝后,两个男子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然同时上了屋顶。
两人手持短刀,一前一后夹击而来。
长刀在夜风中挥动,张八年的身体也动了。
这是沈安第一次见到张八年出手。
“他就像是一只大猫!”
张八年轻盈的避开了身前的一刀,身体滴溜溜转动着冲了过去,身后的一刀同样无功而返。
他微微抬手,五指成爪,闪电般的抓了过去。
那男子来不及回刀,就松开手,一拳击来。
张八年的鹰爪不变,和拳头瞬间接触。
手张开,然后合拢,拉
男子只觉得一股大力拉着自己过去,他惊呼道:“动手!”
身后的男子已经收刀,此刻合身扑击。
张八年不为所动,鹰爪抓住男子的手腕把他拖了过来,然后侧身,一爪抓过男子的咽喉。
今夜月朗星稀,下面的沈安依稀看到男子的咽喉有什么东西被拉断了,然后鲜血狂喷。
“嚯!”
张八年身体跃起,身后的男子一刀落空,随即抬头看去。
空中的张八年凌空转身,一爪抓出去
这一爪抓过了男子的太阳穴。
落地,张八年不去看摇摇晃晃退后的男子,低声道:“闻先生,多年未见,你竟然胆小如此吗?倒是让张某失望了。”
男子脚下踉踉跄跄的,踩坏了不少瓦片。
噼啪声中,他重重的摔倒下去,然后顺着滚了下来。
嘭!
男子落地滚动了几下,正好滚到了沈安的脚边。
沈安俯身看了一眼,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男子的太阳穴那里竟然有个洞!
好厉害的爪子!
想起自己以前和张八年开玩笑,沈安不禁有些后怕。
这货要是给某来一爪如何?
“张八年”
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沈安不禁抬头看去。
张八年冷冷的道:“此次你知道必败,可依旧来了,可见是不甘心。大宋国势雄浑不可撼动,你等跳梁小丑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吧?于是癫狂。今日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
那个声音说道:“周围有人。”
“你也有人!”
张八年讥诮的道:“你若是敢上来,某担保无人相助。”
单挑?
老张不错啊!
夜风中,张八年站在上面,凛然有宗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