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信,要求对岸马上来援,否则”
他看着西北方向,忧心忡忡的道:“否则麟府路将会成为历史。”
“知州!”
这是个勇敢的决定,但作为折继祖来说,却有些冲动了。
他拔出长刀,仰头深吸一口气,喊道:“突击!让我们去击败辽人!”
这一刻他选择了和辽军的重骑绞杀在一起。
至于西夏人,在宋辽混战的局面下,他们也只能在周围打酱油。
一片绝望之下,有人哽咽道:“不该出击啊!”
折继祖骂道:“都这等时候了说这些作甚?再乱某的军心,杀!”
骑兵整队,一股绝望而肃杀的气息笼罩着大家。
折继祖知道这种气氛,但他需要。
绝望之下的人才会迸发出潜力。
他举起长刀,喊道:“为了”
“有人来了!”
折继祖刚喊出两个字就被打断了,他怒道:“谁来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辽军的身后方向,在那里,一阵阵烟尘被西北风卷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绝望之中。
“是辽人的援军。”
可辽人却在愕然。
刚准备加入战场的西夏人也在愕然,甚至有人回头看着身后方向,目光疑惑。
一面大旗突然被打了起来。
“大宋!”
一个宋字在大旗上随风飘扬着。
这一刻,哪怕不识字的军士都在欢呼着。
“万岁!”
辽人开始退出接触,然后结阵。
远方的人马渐渐逼近。
沈安揭开面纱,骂道:“又不是娘们,戴什么面纱?呸!”
他身边的曹佾没戴面纱,但一张脸看着皱皱巴巴的,大抵回去曹太后绝壁认不出这个弟弟来了。
曹佾摸摸自己在蜕皮的脸,说道:“某才将找了几个美人,这下回去没脸见人了。”
“你也不怕肾虚?”
沈安举起望远镜在观察着,面色渐渐冷漠。
“果然是辽人。”
“辽人一万人,三千余西夏人果然是圈套。”
曹佾佩服的道:“某以前以为你年少立功多半是噱头。昨日邙山军探得大股敌骑在附近转悠的消息,某以为你会去府州,可你竟然躲在了后面,就等着这一下高啊!”
辽人想阴府州军,谁知道沈安更阴。
沈安放下望远镜,回身看着那些兴奋的骑兵,说道:“五千骑兵,这便是生力军。”
“敌军动了,郎君,冲着咱们来了。”
黄春兴奋的就像是遇到了美人,连声音都在颤抖。
曹佾还在追问道:“你怎么知道敌军会设圈套来让府州军钻?为何不去报信?”
虽然家学渊博,可曹佾却没有经历过战阵厮杀,所以有许多不懂之处。
敌骑开始整队,缓缓朝着这边来了。
“郎君,九千余骑,其中有一千重骑。”
这年头重骑是奢侈品,辽人有不少,却舍不得一次用太多。
就像是后世的战略武器一样,一旦把重骑投入某个方向,就代表着战略目标的转向。
“列阵列阵!让辽人知道沈老爷来了。”
沈安兴高采烈的命令道。
曹佾回想了一下家传的兵法,就劝道:“安北,咱们是骑兵,列什么阵?该突击才是。”
骑兵列阵毛用没有,反而失去了自己最大的优势,速度!
没有速度的骑兵还不如步卒管用。
所以曹佾觉得沈安是抽了。
“安北,这一战不可小觑啊!若是败了,本来各怀鬼胎的辽人和西夏人弄不好就会联手,到时候西北可就糜烂了。”
大宋的西北一旦乱了,随即辽人绝壁会从北方南下,一举覆灭了大宋这个老对手。
所以大宋君臣为何不敢轻易开战?
皆因地形的缘故。
在失去了北方的长城防线后,在失去了北方那片山脉的天然防线之后,大宋无险可守。
敌军一旦突入,汴梁就会一夕三惊。
所以大宋君臣不敢开战,就怕一旦惨败,大伙儿就得卷起包袱往南方跑路。
沈安得意的道:“老曹你别急,等着看,等着某给辽人一个惊喜。”
他回身喊道:“投石机好了没?”
有人在后方喊道:“待诏,马上”
沈安怒了:“马尼玛!都多久了还马上?给你十息,再不好老子赶你去冲阵!”
后面一阵忙乱后,十多具小型投石机就位。
曹佾纳闷的道:“这些投石机辛辛苦苦的用大车带着一起上路,你这是准备扔石头?安北,石头还不如弩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