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赵顼落后一些,走在了赵曙的右边。
“此战大胜我想到你当年跟着沈安一起玩耍可学到了些吗?”
“学到了,不过不精。”
“为何?”
“因为沈安此人的学识广博,看待事物的眼光与众不同,要想学会他那些会很辛苦,必须要抛掉一些东西。”
“抛掉什么?”
“比如说那些说教,书里的那些东西。”
“这样啊!倒是难了。”
“不过难了好,不然人人都学会了,却是个麻烦。”
“爹爹,不麻烦,国家的安稳不在于一点。人人都学会了,朝中掌握的就更厉害,所以不必担心这个。”
“你倒是长进了”
父子俩在宣德门里看到了重臣以及宗室们。
“见过陛下,见过大王。”
赵曙微微颔首,“诸卿,且一同上去。”
“陛下请”
赵曙父子当先,随后就是宗室,最后是宰辅。
许久未曾露面的赵允弼贪婪的看着周围的一切,边上的赵允让伸手捅了他一下,问道:“听闻你溺死了自己的幕僚?”
赵允弼闻言大怒,刚想习惯性的发飙,等看到赵允让那张老脸时,所有的火气都消散了。
这是官家的生父,虽然对外他不提赵曙这个儿子,可谁敢说他们父子之间没有亲情?
他若是得罪了赵允让,回头赵曙就能弄死他。
“他是自尽,和老夫无关。”
“啧啧啧!”
赵允让看着他,嘴里啧啧有声:“你真不要脸。那幕僚据闻在你家都七八年了,你竟然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跳水真是不要脸啊!”
赵允弼怒道:“老夫”
后面的赵允良干咳一声,说道:“官家在前面,别吵。”
赵允让冷哼一声,想到赵允良这句话算是在维护自己的儿子,这才忍住了。
上了城楼后,天边已经出现了紫色。
有人过来禀告道:“陛下,城外准备就绪。”
赵曙放眼看去,整条御街的两侧都站满了人。
这便是大宋。
朕的大宋!
他微微点头,有人喊道:“陛下有令,进城!”
有骑兵在城下高声应了,旋即打马冲了出去。
而在城外,那些百姓正看着这些军士啧啧称奇。
“都不动一下的?真是厉害。”
“看着就像是木雕。”
“嗯,一动不动。”
巨大的阵列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若非是天亮了,能看清人,这些百姓压根就不敢在边上围观。
沈安就在边上,身边是包拯。
“这一路操练过来,你倒是费了不少精力,如今看来啊,值得!”
经过一夜的好睡之后,包拯的精神看着好了些。
在半路的时候,他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结果上吐下泻。沈安当时派出快马,在四周的城镇搜罗了几个名医,大军为此停留了两天,这才治好。
“该开始了。”
沈安对自己的操练有信心,所以他期待的看着城门。
一骑冲了出来,近前勒住战马,喊道:“陛下有令,进城!”
沈安颔首,前方的将领喊道:“进城!”
阵列开始动了。
开始时脚步很慢,而且没有什么威势。
“看着不怎么样啊!”
“一点精神都没有。”
“这不像是大捷的军队,真的不像。”
“没杀气!”
“嗯,就是没杀气。”
阵列沉默前进。
最后面的就是战俘,他们被绑成了一长串,步履蹒跚的跟在后面。
进了城之后,那些百姓见状都失望了。
“没待诏那年弄的好看。”
“对”
“起步走!”
“轰!”
万余人用力踩下去,周围的人恍然觉得这天地都跟着晃动了一下。
“嘭!嘭!嘭!”
沉默的阵列在用力砸下自己的脚,一声声,就像是雷霆回荡在汴梁城中。
“娘!”
巨大的声势之下,孩子被吓到了。
“这是咱们大宋的军队!别怕别怕!”
那一张张经历过杀戮的脸上全是沉稳,近乎于漠然。
经此一役,这些骑兵算是进入了精锐的行列,假以时日,他们就是军中的骨干。
那些百姓呆呆的看着这个阵列在前行,当看到后面的战俘时,有人流泪道:“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大宋又能看到献俘。看着这个,某立时死了都甘心。”
那些战俘再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