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耶律重元闭上眼睛,腮帮子鼓起数次,说道:“上次有密谍自南边回来,说为父和南人勾结,出卖大辽,幸而耶律洪基说其中有诈,否则你我父子就要倒霉了。”
涅鲁古冷笑道:“爹爹,那是缓兵之计,他先稳住了您,等时机一到,就下手诛杀,到时候这便是现成的罪名。”
他身体前倾,低声道:“爹爹您想想,到时候他对外说咱们和南人勾结,那些部族可会同情咱们?”
“证据呢?”
耶律重元怒道:“没有证据!”
“哎!”
涅鲁古觉得自己的父亲有些呆傻了。
“爹爹,析津府那些官员将领被流放了多少?这些就是现成的证据,到时候只需拉几个来作证,咱们百口莫辩啊!”
耶律重元一拍脑门:“是了,析津府的那些人定然是信了这谣言,觉着是为父害了他们是谁在造谣?”
涅鲁古摇头道:“不知道。但那边是密谍死里逃生之后探听到的机密。”
父子俩郁闷的相对发呆。
“爹爹,会不会是”
涅鲁古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他觉得自己的智慧已经突破了天际:“这会不会是耶律洪基自己弄出来的!”
耶律重元一下就苍老了许多,而且多了惊惶:“那他这是为何?”
涅鲁古冷笑道:“他是要准备动手了。”
耶律重元痛苦的闭上眼睛,喃喃的道:“这可是你逼我的你竟然用密谍来撒谎,来制造罪名,耶律洪基,你果然是个昏君!”
沈安若是在,肯定会捧腹大笑,然后大醉一场,庆祝自己挖的坑成功埋了耶律重元父子。
“爹爹,昏君当政,各处都在不满,这是咱们的机会啊!”
“嗯,仔细筹谋一番。”
这对父子自然不知道这是沈安给他们挖的坑,急匆匆的召集了心腹来议事,议题就一个,怎么才能谋逆。
第二天,这片湿地里号角长鸣,无数骑兵拱卫着耶律洪基他们出现了。
“今日看谁的本领高超,朕重赏!”
耶律洪基的命令下达,骑兵们开始绕圈驱赶猎物。
黄羊、狐狸,狼各种各样的猎物都被驱赶在一起奔跑,耶律洪基带着弓箭出发了。
他箭矢连发,那些奔跑中的猎物纷纷倒地。
一支箭矢从侧后方飞来,射中了一只黄羊,不过箭矢却无力,扎在黄羊的身上不致命。
这谁射出来的箭矢?
丢人!
这时又一支箭矢飞来,同样命中,依旧是力道不足。
“谁?”
耶律洪基回头一看,就傻眼了。
他的儿子耶律浚正在张弓搭箭,小脸板着,很认真的放箭。
“又中了!”
“哈哈哈哈!”
耶律洪基不禁大笑起来,说道:“我等的祖辈骑射无敌于天下,这才有了大辽的江山,如今浚儿才七岁,却有先祖之风,可喜可贺!”
众人都齐声赞颂,耶律洪基微微颔首,得意的道:“南边的赵祯,他的继承人据说是个有毛病的,那人的儿子今年十多岁了,可有浚儿这般文武双全吗?”
众人说道:“陛下,南人怯弱,哪里能和梁王相比?”
耶律洪基大喜,就把儿子召来问道:“南国繁华,可却不是大辽的地方,你想要那些繁华吗?”
耶律浚大声的道:“孩儿想要就自己去取,用刀枪弓箭去和南人要。”
“哈哈哈哈!好,好,好!”
“梁王英武!”
“大辽后继有人了!”
欢呼声回荡在猎场之中,耶律重元父子在后面看着,面色阴沉。
“爹爹,这是定了,肯定是太子,咱们没了。”
什么狗屁皇太叔,这是在忽悠咱们呢!
耶律重元恨恨的道:“咱们不能坐以待毙,要筹划一番。”
父子俩缓缓跟在后面,稍后耶律重元突然低头哽咽,涅鲁古劝道:“爹爹,这是命呢!”
耶律重元吸吸鼻子,难过的道:“那密谍为何要言辞凿凿的说为父勾结宋人?这是诬陷!为父做什么都好,却不肯和宋人勾结。”
涅鲁古阴狠的道:“爹爹,咱们可以试试和宋人真的勾结一番如何?”
耶律重元摇头道:“不可,只能是最后的打算。”
而在汴梁,还不知道自己挖坑把耶律重元父子给埋了的沈安过的很逍遥。
赵仲鍼骑马在前方疾驰,当冲过箭靶前方时,一箭射去。
“中了!”
折克行懒洋洋的站在那里说道:“还行!”
赵仲鍼策马过来,意气风发的道:“我的骑射如何?”
那边的杨沫扛着箭靶过来,果果看了就欢喜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