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下官无异议。”
种谔的年纪几乎能做他的父亲,二人并肩站着,李璋见了不禁暗自叹息。
等他们出去后,手下有人说道:“殿帅,那折克行年纪轻轻的,怎么是种谔的对手?朝中难道要抬起种家来……和折家制衡吗?”
种家这几年有些默默无闻,而折继祖在府州却混的风生水起,折家将的威名渐渐的盖过了种家将。
若非种放是大儒,若非折家有异族血脉,两家早就胜负已分。
张昇淡淡的到:“主要是练兵,顺带制衡。”
“官家要看看这两家谁是真本事,谁是……假本事。”
……
秋季最舒坦的就是睡觉。
秋风凉爽,盖个薄被就很舒坦。
很久以前,沈安觉得自己习惯了一个人睡,和旁人挤在一起会失眠。
可现在他搂着媳妇睡觉却很惬意。
当夜里他翻身过来,伸手去搂杨卓雪时,却落了个空,然后就醒了。
他眨着眼睛,努力适应着黑暗的环境。
“……折郎君在练刀呢,练了一宿了。”
“让管家去说说,让他早些歇息。”
“好,娘子赶紧歇息吧。”
稍后房门打开,杨卓雪悄无声息的摸了进来。
她浑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然后缓缓放松……
“好生睡觉。”
沈安突然一把搂住了她,吓得杨卓雪惊呼一声,然后埋怨道:“醒了也不说。”
沈安笑道:“是陈大娘?”
“嗯。”黑夜里,杨卓雪说道:“怕是有些慌了。”
这是两家将门的比试,容不得半点轻忽,折克行肯定是紧张了。
“不用管。”
沈安觉得年轻人必须要经历这些,否则以后成不了大气候。
……
按照大宋军队的编制,一个指挥满编是五百人,不过满编的很少。
“三百人一个指挥,一共一千五百余人,都在这了。”
折克行被丢在营地里,前方的五个指挥使拱手道:“见过折郎君。”
折克行点点头,深呼吸一下,说道:“从此刻起,一切都要听从某的指挥,谁越矩……军律无情!”
治军首在军纪,折克行的第一步没错。
“列阵!”
一千五百人站成了阵列。
“站直了,对齐!”
“谁敢懈怠,重责!”
“那是谁在说话?拖出来!打!”
一个军士说话被发现了,被拖出来时,有人在鼓噪。
“折家子,在京城耍什么威风?”
“这里是京城,不是府州!”
“折家子,滚出京城!”
“……”
气氛渐渐有些紧张起来,折克行面色如常,边上的指挥使们都尴尬不已,有人说道:“折郎君,要不……我等先处置了再说?”
折克行摇头,若是任由指挥使们去处置此事,他再无半点威望,那还练什么兵?
他站在阵列的前方,看着那闹腾的数十人,说道:“今日折某在此,军律也在此,万胜军可还是大宋的军队?”
那些人依旧在闹腾,渐渐的周围安静了,他们有些不适应,就左右看看。
折克行冷冷的道:“继续说,折某在看着。”
那些人有些尴尬了。
他们原先以为同袍们会跟着起哄,这样就算是法不责众。
可谁曾想同袍们却不给面子,把他们孤立了出来。
关键是折克行的话有些吓人。
万胜军可还是大宋的军队?
谁特么还敢闹?
折家子可是要动手了。
折克行看着那五个指挥使,问道:“还等什么?”
那五人愕然。
你想干什么?
折克行咆哮道:“拿下他们!”
瞬间,没有选择权的五个指挥使面面相觑。
“你等可是同谋吗?”
折克行冷冷的问道,这是最后的逼迫。
“动手!”
那五人别无选择,再拖延下去,折克行绝对敢把此事捅上去,说他们阳奉阴违。
这样的话,折克行算是练兵失败了,可他们五人也会跟着倒霉。
关键是沈安在啊!
那厮和折克行是兄弟般的关系,他会坐视不管?
那数十人被拿下后还在叫嚣,折克行冷冷的道:“某在西北见识过更凶悍的军士,你们……汴梁的看门狗,也配和折某叫嚣吗?”
有人骂道:“折家子,可敢和爷爷一对一……”
主将不会答应这种要求,而会选择令人打断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