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陌生,有些生疏罢了。若是不进宫,后续的麻烦……”
后续麻烦一大堆。
赵仲鍼就站在门外,看着自己的父亲拿起了唢呐……
乐声再度响起,开始抑郁,渐渐的多了平静……
……
“谁有人选?”
韩琦有些恼火的在转圈,鼻息咻咻。
“宗室里的人呢?”
曾公亮咬牙切齿的道:“要不就让汝南郡王出马,他叫骂一声,比咱们喝死了都管用。”
昨日他们三人都出丑了,欧阳修老不要脸,说自己昨天的事儿都忘记了。
可曾公亮记得啊!
韩琦摇头道:“汝南郡王掺和进来会很麻烦,后患无穷。”
“那其他人呢?北海郡王……”
韩琦冷冷的道:“那位看似忠厚长者,可骨子里却有些野心,不能让他插手。”
欧阳修说道:“如此……要不包拯去?他骂人厉害,连官家都怕他。”
韩琦微微点头,说道:“如此也好。”
“去,请了包拯来。”
包拯还未到,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喧哗。
“皇子来了,皇子来了……”
韩琦心中一惊,喝问道:“谁?”
有小吏冲进来,兴奋的道:“韩相,皇子坐檐子出来了。”
嗯?
韩琦霍然起身,带着人往外去。
“谁劝出来的?”
“沈安。”
韩琦老脸一红,想起自己先前觉得沈安不靠谱的事儿,就说道:“赶紧去告知陛下。”
一顶檐子在汴梁城中缓缓行进,抬檐子的乃是折克行和杨沫。
在赵宗实答应进宫后,沈安就找到赵仲鍼说了人选。
杨沫是自己人,没啥可说的。
可折克行却让人不禁浮想联翩。
折家这是要效忠皇子吗?
“皇子进宫了……”
檐子缓慢,但却很稳。
折克行知道这是沈安给自己、给折家的机会。
皇子登基后,必然要有自己的武力作为保证。
以往的武力是京中的禁军,可禁军和折家、种家比起来……那真是看门狗。
这一点赵仲鍼很清楚。
种家会不会向皇子效忠?
沈安不排除这种可能,所以就先下手为强。
而杨沫却很伤感。
他知道自己没法进宫,最后只能回归汝南郡王府,直至赵宗实登基后才有可能回到赵仲鍼的身边。
赵仲鍼和其他人现在还不急着进宫,这是赵宗实的交代。
我进去,妻儿先等等。
他对赵祯的戒心之重,让沈安不禁在猜测着当年的宫中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
百姓渐渐开始围拢过来,看着这顶小轿。
“里面是皇子?”
“对,大宋的皇子。”
“大宋要有太子了吗?”
“有了太子就安稳了,算是一件幸事。”
“这位皇子深居简出,不说长相,什么性子都无人知晓。”
“他当年曾经在宫中住过许久,官家当然知道他的性子。”
“……”
人群中,一个大汉说道:“是折家子!他竟然能给皇子抬轿?谁干的?”
“肯定是沈安!”
“是了,沈安和皇子家的小郎君交好,有这机会定然不会放过,只是我们种家却麻烦了。”
“李谅祚年少无能,让折家在西北威风八面,若是延续下去,大宋第一将门会是谁?”
“不是咱们种家吗?”
“种家?折家呢?有皇子襄助,不,皇子不会襄助他家,但有今日抬轿的情分在,皇子不会亏待折家……还有小郎君在边上说好话,种家……种家要想办法才行。”
两个大汉面色凝重的消失在人群中,此刻皇城那边来了一队骑兵。
骑兵盛装出行,战马都是最好的,将士都是最威武的……
“末将见过大王!”
“见过大王!”
骑兵们在马背上肃然低头,声音回荡在御街上,周围的百姓纷纷垂首……
赵仲鍼只觉得眼前一阔,仿佛前方再无阻碍。
这是一种境界。
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就是这种感觉。
赵仲鍼的呼吸有些紧,他的心跳在加速,血液循环加快……
这种感觉……
君临天下吗?
这一刻他觉得心旷神怡。
赵宗实掀开帘子,看着这些骑兵,微微颔首道:“辛苦了。”
他的目光平静,在看不到的地方,双手握拳,握的很紧。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