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在南京道捣乱,还跑了。”
耶律洪基点点头,“朕记起来了,让人去雄州也是以牙还牙,南京道的官员们还算是不错。”
男子吸吸鼻子,“陛下,那天夜里有人来报,说是邙山军出城,于是咱们的人就去截杀……”
“后来呢?”
耶律洪基捂着额头道:“后来如何了?”
他的声音很柔和,可男子却颤抖的像筛糠般的。
“陛下……全灭了……”
耶律洪基微笑着问道:“谁灭了?”
男子艰难的道:“咱们的人……”
“陛下饶命……”
男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五百余人……一百余人,全灭了,这很有趣。”
耶律洪基放下手中的石头记稿子,含笑道:“这不可能,哪怕是狄青再世也不能,他也会败。为何?”
男子抬头,额头上已经肿起一块,看着恍如鬼魅,“陛下,那一夜……没人知晓那一夜发生了些什么,后来天明消息才传出去,那沈安还令人筑京观,五百余人,一个不少……”
“这是为何?”
耶律洪基皱眉道:“难道是有伏兵?是了,若非有伏兵,别说是沈安和邙山军,就算是赵祯的亲从官来了也只有全军覆没的命。”
男子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逃过一劫。
“后来呢?”
耶律洪基起身,背身而立。
男子的额头处高高肿起,很痛,可却不敢触摸一下,他说道:“陛下,后来南京道的官员们就派出了密谍去刺杀沈安……”
“嗯?这个倒也不错,朕记得南京道有些厉害的密谍,那沈安死了也好。他是赵祯的近臣,他的死……听闻赵祯收了皇子,朕没有贺礼如何能行?这便是朕送给他的贺礼。”
他回身道:“那石头记是从沈安丈人家传出来的,他那娇妻想来文采非凡,可惜却做了寡妇。”
他叹道:“石头记才出了这些,可朕却爱不释手。在那书里仿佛看到了活生生的血肉,那就是朕的写照……那女人是大才。”
帐篷外的萧观音听到这里就捂胸道:“竟然是沈安的妻子写的吗?那女子好生的灵动,真想和她好生说几日话……”
“陛下……”
里面的男子抬头道:“南京道派出了最为出色的密谍,有人接应……在夜间潜入沈安的驻地……”
耶律洪基的眸色冰冷,在他世界里,但凡是对手,最好就是死人。
然后他听到了一声轻叹,就微微皱眉,却没说话。
皇后太过多愁善感,想必是觉得那位能写出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沈待诏不该死。
帐外,萧观音轻蹙眉头,低声道:“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你这般豪迈,却也真的去了。”
“陛下,密谍刺杀被发现,沈安无恙。那些密谍……在逃出来时被倒塌的围墙给压住了,仅有一人回来。”
啥?
沈安竟然无恙?
耶律洪基的面色微红,冷冷的道:“来人!”
外面进来两个侍卫。
男子惶然喊道:“陛下,不是我等的错,也不是南京道的错……是有人……有人告密。”
耶律洪基冷喝道:“谁?”
男子看看左右,欲言又止!
耶律洪基冷笑道:“都是朕的人,说!”
他知道此事怕是涉及到了大辽的权贵官员,所以就越发的怒了。
可他的面上却依旧是冷冷的。
男子知道这是自己保命的唯一机会,就低声道:“陛下,是皇太叔……”
耶律洪基的眼中迸发了些利芒,冷笑道:“可确凿?”
男子说道:“那密谍当时被埋在废墟里,听到沈安和雄州官员,以及宋人的密谍头领姚春来在说话,提及邙山军出城时,有皇太叔的人带路,直接找到了咱们的人……密谍行刺也被皇太叔的人提前告知了宋人,这才功败垂成……”
“是他?”
耶律洪基的面色微变,随即淡淡的道:“诬陷皇叔,此人当死!”
男子没想到耶律洪基会这样,他举手喊道:“陛下,臣句句是实,皇太叔……”
两个侍卫扑过来,先是堵住了他的嘴,然后就往外拖。
耶律洪基冷冷的道:“踩死!”
“是,陛下!”
男子被堵住嘴拖了出来,萧观音漠然看着,微微垂眸道:“世间总是纷争多,奈何。”
男子被绑着弄进了袋子里,随后一队骑兵在前方来回奔驰。
开始那布袋还剧烈的挣扎着,到了后来就渐渐平息……
萧观音不想看这个,就准备回去。
“怕了?”
不知何时耶律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