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的。”
张昇摇头叹道:“老夫却有些亏心。”
他继续处理公事,稍后抬头问道:“冯立可回来了?去问问。”
稍后消息来了。
“张相,冯立来了。”
冯立进来,行礼后就怒道:“张相,今日那辽使跋扈,竟然喝骂下官”
他下面的话张昇没听进去,而是问道:“你说了些什么?”
冯立愕然,含糊的道:“下官只是说了些两国交好的话。”
“是吗?”
张昇微微皱眉,这时外面进来一人,却是礼房的官员。
这官员进来说道:“张相,冯承旨先前矢口否认了邙山军去辽境之事,被辽使顺势怒喝。”
下属不得揭上官的老底和错误,这是官场大忌,这官员竟然直接撕破脸,可见是真的愤怒了。
“什么?”
张昇愕然,随后大怒:“你为何否认?”
此刻最好的法子是含糊应对,一切都等北方的消息来了再说。
就好比后世的一句话:此刻无图无真相,你说个毛啊!
可你竟然矢口否认
这是逼迫辽使必须要断然处置,否则就是失职。
这个蠢货!
张昇盯着冯立喝问道:“可是真的?”
他希望是假的,可冯立强笑了一下,说道:“张相,下官只是口误”
误尼玛!
张昇劈手扔出了茶杯。
茶杯撞上了冯立的胸口,茶水和茶末弄了他满身。
张昇仰头长叹一声,说道:“此事要尽快解决了。去,请了沈安来不,某亲自去!”
“张相”
他身边的官员悲愤的道:“您先前拒绝了沈安,此时再去他定然会”
你先从容的拒绝了沈安,很是冷淡,现在却要去求他出手这和受辱有何区别?
张昇淡淡的道:“老夫是宰辅,在这等时候不能在辽使那里受辱,否则老夫会亲自去见他。沈安对辽国多有探究,而且手腕灵活,他去最好。至于个人荣辱老夫先前高看了冯立,如今事情搞砸了,这便是老夫自取其辱,活该要去求人”
冯立听到这话脚都软了,喊道:“张相,下官冤枉”
张昇冷冷的道:“滚!”
如同辽使般的,张昇见到此人只想说这个字。
他走出值房,吩咐道:“盯住辽使,若是有异动告诉老夫。”
“老夫开的头,老夫得收尾,只希望那个小子莫要太贪婪”
张昇到了榆林巷时,被一群乞丐挡住了路。
“滚开!”
他的随从一阵叫骂,乞丐们赶紧躲在一边,让张昇过去。
张昇一路往里去,那些乞丐有男有女,但最多的还是孩子。
“这是哪里来的?”
张昇想了想,摇头道:“是了,刚开春,有的却是熬不过去了。”
随从说道:“相公,最多下午就会有人来收拢他们,先给粮食衣服,缓几日就全部安置了。”
张昇点点头,正准备说话,就见前方一阵骚动。
“相公且慢!”
随从赶紧挡在他的身前,一脸紧张的看着那些兴奋的乞丐。
“都有,不要挤。”
前方有清脆的声音传来,张昇的脸红了一下,然后推开随从走了过去。
就在沈家的大门外,果果带着下人们正在分发炊饼。
“不许挤!”
果果很不高兴,嘟嘴不乐。
“别挤了,这小娘子心善,咱们得要脸才是。”
“是了,别人给脸得接着,后面的别推了。”
一阵喧哗后,乞丐们都排好了队。
姚链等人拎着大竹篮,竹篮里是热气腾腾的炊饼。
“一人两个,都有。”
果果一手一个炊饼,顺着发给乞丐们。
她的神色很认真,边发边说道:“晚些有稀粥哥哥说饿久了不能吃肉,要吃淡”
随从看着井然有序的一幕,不禁叹道:“咱大宋百姓就是守规矩,一个小娘子也能招呼这么多人。”
张昇说道:“守规矩是一回事,边上那几个大汉可不是善茬,谁敢不守规矩,多半会被打出去。”
他若有所思的道:“这就是沈安的外交之道吧,先给你软的,你要听话。你不听话那就来硬的,大家暗地里互相捅刀子,就看谁能捅中对方的要害。”
他走了过去,果果拿着两个炊饼看着他,问道:“敢问是找我哥哥的吗?”
小女娃梳着两个包包头,眼睛黑漆漆的,皮肤白嫩,张昇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描述,若是沈安的话,一句话完事。
萌萌哒!
他的笑容不禁就软和了些,“对,找你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