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怎么和他们在一起?
沈安想了想,就走了过去。
“咦!这不是任都知吗?”
任守忠抬头见是沈安,顿时脸就红了。
这厮倒霉了?沈安见他竟然没反驳,不禁大喜,就故作不知的道:“任都知这是要去金明池监督他们取冰?”
任守忠支支吾吾的不说话,边上有男子笑道:“任都知……任都知这是来我皇城司取冰呢!圣人说了,今年的第一块冰得让任都知取,并一路送进宫中……”
卧槽!
任守忠这是得罪曹皇后了?
取冰可不是简单的事儿,你得沿着四周凿,不小心会掉冰窟窿里去。
凿好了冰之后你还得搬运,听这个意思,到时候这些人不许帮忙。
这货倒霉了。
沈安心中大乐,就拱手道:“取冰多重大的事,圣人能想到任都知,可见任都知在她老人家的心中是多么的重要,恭喜恭喜。”
重要个屁!
取冰就是个苦力活!
任守忠心中羞恼,知道自己当时向官家表忠心是吃里扒外,可某是无意的啊!
溜须拍马这是某的本能,只是一时说错了人,圣人你怎么能下这等狠手呢?
而且还遇到了沈安这个对头,当真是羞不可当,难堪之极。
“任都知慢慢凿冰,某回家去弄个火锅吃吃。这天气冷嗖嗖的,家里架个火锅,放些羊肉进去,再弄个蘸水……对了,还得来些好酒,那滋味……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沈安大笑而去,几个冰井务的人都舔舔嘴唇,“那沈安乃是厨神转世,他家的火锅定然鲜美异常,真想去吃一顿!”
一阵冷风吹过,任守忠不禁打个寒颤,然后觉得肚子里空荡荡的很是难受。
若是来一个火锅多好啊!
他吸吸鼻子,哀怨的回身看看宫中,只祈求皇后早日想起自己来,然后把自己召回去。
刚出了皇城没多远,后面就来了几骑。
“这不是任都知吗?罕见啊!”
陈忠珩勒住自己的马,回身看着任守忠,诧异的道:“这是去凿冰?圣人果然是仁慈……”
他神色严肃,说道:“官家时常说人要忠心,可有的人就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一心只想攀高枝,可这人他得有这命才行啊!否则……沈安那话咋说的?”
他身后有内侍就说道:“好像是什么……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这做官和做人一样,要平常心,别到处钻营,省得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
陈忠珩赞道:“看看,看看,这就是才子的话,多贴切啊!以后你等都要记牢了,少去谄媚别人,否则某打折你们的腿!”
“是,都知放心,我等效忠官家,却不肯去迎奉旁人……”
“这就好,别学了有些人……走!”
任守忠呆在那里,那几个冰井务的人觉得这人可怜,但也只是唏嘘一下而已。
在宫中的都是可怜虫,任守忠还是位高权重,只是自家胡乱钻营被责罚了而已,以后说不定还有翻身的机会。
……
赵允良父子在家中眼巴巴的等着消息,而他们派出去的人手也给力,不断把最新的消息传回来。
“……郡王,国舅出宫了,看着好似欢喜。”
“没被处罚?”
赵宗绛皱眉道:“官家对外戚看的紧,曹佾此次动手堪称是丧心病狂,官家竟然放过了他,这是什么意思?”
赵允良抚须微笑道:“围堵欧阳修家本是在触犯官家,曹佾有功无过。”
幕僚一脸纠结的进来了:“那沈安还没出来。”
“这是好事,说不定正在被呵斥呢。”
赵宗绛心中欢喜,幕僚摸摸肚子,犹豫了一下,“郡王,某却是饿的不行了。”
赵允良说修道要虔诚,最近把郡王府里的下人都拉进来一起辟谷,结果饿跑了不少。
若非现在是冬天不好找活,幕僚都想跑路了。
赵宗绛看了自家老爹一眼,说道:“爹爹,要不……咱们吃点?”
他也饿的不行了。
赵允良想了想,说道:“最近很是虔诚,所以才有了福报。罢了,都喝点粥吧。”
“多谢郡王!”
幕僚如蒙大赦,出去就喊道:“郡王有令,喝粥,喝粥了!”
死气沉沉的郡王府瞬间就动了起来,许多仆役从房间里出来,面带菜色的看着幕僚。
“真的?”
幕僚眼中含泪,“真的,郡王说了,阖府上下……都喝粥!”
那些木然的脸上多了欢喜,有人欢呼道“郡王英明!”
“郡王英明,喝粥了!”
“喝粥了!”
郡王府里的欢呼声传到外面,有路人讶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