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王氏。
可王氏却不搭理她。
绝望之下,王氏已经是准备破罐子破摔了。
“就算是官家也得帮衬家里人呢!十三郎那边却无动于衷,如今我却是走投无路了,大伙儿一起撕破脸吧!”
王氏冷然坐着,那些妯娌想走,却舍得不热闹。
一时间室内静悄悄的。
高滔滔如坐针毡,恨不能弄几千贯来,直接用铜钱砸死王氏。
可谁有钱?
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沈安倒是有钱,可她哪里能张嘴去求助,丢人啊!
她心中煎熬,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来了女仆。
“娘子,郎君此刻就在前院。”
王铮自然是不能进内院的,只能由人来传话。
“问他欠债的事,让他发誓。”
发誓还是很厉害的,若是造假,以后王氏也会被连累,弄不好在郡王府就站不住脚了。
所以一般人不会无故发誓,但王氏不同。
以前在家年幼时,王铮对王氏这个妹妹多有疼爱,所以她敢这么说。
女仆去了,没多久再次回来。
王氏盯着高滔滔说道:“别以为我是个恶毒的女人,若非是家中遭此横祸,我亦不会为难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啊!
高滔滔的脖子上青筋直跳,目光中多了怒火。
王氏别过脸去:“说吧。”
女仆说道:“郎君发誓,曾相公家里已经答应还钱。”
王氏讶然:“什么钱?是咱们家还他家的钱。”
女仆也是一脸纠结的道:“奴问了几次,郎君都是这么说。”
“他失心疯了!”
王氏咬牙道:“再去问清楚。”
这算是王家的丑事,王铮自然不肯仔细说。
但王氏却不相信,她冷笑着,觉得自家大哥越发的虚伪了,多半是家中的嫂子蛊惑的。
女仆去了,稍后再次回来说道:“曾相公家说那批货并未被劫,只是在路上被人哄了去,后来就得了消息,那批货已经找回来,目下正在路上。曾相公还愿意出自家三成货物来补偿王家”
噗!
咳咳咳!
正在喝茶的女人们有的喷茶水,有的被呛的咳嗽不止,一时间室内嘈杂。
高滔滔抬起头来,想反击,可却谨慎了一下,觉得该再等等,确定了再说。
不过她的心中却在狂喜着。
这是谁发现的?
好事啊!
什么狗屁的被人哄了,这话你哄鬼鬼都不信。
宰辅家做生意是让人诟病,可好处也不少啊!比如说曾平的人押送货物时就可以横行无阻。
有人敢拦截,只需一句话。
某乃京城宰辅曾的人。
宰辅曾!
你敢动手试试。
至于骗子就更不可能了。
都是老行商了,什么骗术都不管用。
只是一分析,不但是高滔滔,室内的大伙儿都不禁有些好奇。
有人甚至忍不住问道:“谁帮的忙?”
“这人不错啊!竟然能过了那么久还能把货物找回来。”
这话算是提醒了大家。
你们这群老娘们,关注点错了。
这事儿该关注的是曾公亮的反应。
找回货物就该是普天同庆,可曾公亮凭什么要拿自家货物的三成来赔给王家?
曾公亮那么好心?
扯淡!
那么就是亏心了
这事儿有猫腻,弄不好就是曾家弄出来的。
众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脊背发寒。
曾公亮的名声还算是好的,可哪怕是如此,也能黑吃黑别人的货物?
要换做是韩琦,怕是要小心被灭口了。
王氏心中发冷,然后心中欢喜。
“是谁从曾家弄回了货物,还能得了赔偿?”
有人忍不住问道。
王氏昂首,矜持的道:“我大哥为人慷慨,朋友众多。我家中原先也曾往来无白丁,此事定然是家中寻的关系。”
她看了高滔滔一眼,说道:“此事罢了,你我此后各不相欠。”
这话就是看不起高滔滔。
我不要那个人情了,你自家留着吧。
以后你这等人别想我再出手帮忙。
高滔滔心中羞愤欲死,只得低着头。
门外的仆妇来回跑了几趟,累的想趴下了。
她喘息了几下,在一群妇人的注视下说道:“是是府中的十三郎”
呯!
茶杯落地的声音格外清脆。
“十三郎这些年隐士般的度日,他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