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郎君后,就学的雅致了,这是要准备考进士呢!”
一群兵痞在夸赞着黄春,有两人缓缓走过来,边走边摸出了短刀。
那狞笑是这般的凶狠,泼皮慌了。
“就是这里,小人不敢撒谎,就是这里。”
黄春劈手揪住他的衣领,喝问道:“这样的人去劫道?劫谁?”
这些人不被人抢劫就算是不错了,竟然还能去劫道
扯尼玛的淡!
泼皮抓住他的双手,惊惧的道:“小人他们劫道只是传言”
嗯?
黄春送开手,看着那些贼人,问道:“地名可对?”
斥候说道:“春哥,就是这里。”
黄春摇摇头,说道:“边上有地,这特么分明就是避税的百姓。贼人劫道冲进去,让他们交代清楚,挖地三尺查验。”
邙山军只是拔出长刀,那些所谓的贼人就跪了。
稍后一番检验和询问,黄春就得了证据。
他仰天长叹道:“那个蠢货竟然以为郎君和他一样蠢吗?他要完蛋了。”
“回去,快马加鞭,马上赶回去!”
曾公亮觉得自己和沈安无冤无仇,所以沈安的贸然上门让他有些恼火。
他护短。
这是大多上位者都有的毛病。
我的人你说不得,碰不得,要干啥我自己来。
你越说我越不会动!
这种心态曾公亮很是自然的就流露了出来,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觉得沈安会再来找自己的。
所以他在等待着。
一天、两天、三天
沈安不见踪迹,每日不是去太学授课,就是在家避暑,日子逍遥之极。
“那少年竟然这般不以为然?”
今日休沐,曾公亮起晚了些,就披散着头发,坐在外面的树下乘凉。
微风徐徐,手中再拿着一本书,这样的日子曾公亮觉得自己永不厌倦。
这就是人生,挣扎在温饱线上的百姓只求每天能吃饱饭。
小吏只求能升官。
商人只求每天都能挣钱
若是如此,这样的日子他们愿意永远持续下去。
可这只是诱惑不够而已。
人性本贪,永不满足。
曾公亮就是如此。
他放下书,想起了富弼。
何时自己才能站在最前面呢?
“阿郎,曾平来了。”
曾公亮点点头,然后重新拿起了书。
稍后曾平疾步而来,行礼道:“阿郎,王铮那边说是钱不好凑,让宽限些时日。”
他抬头见曾公亮面无表情,就知道这是矜持,“某告诉了王铮,就说是再给他十日,若是不能,那就开封府见,咱们上告。”
曾公亮依旧没有说话。
曾平心中大定,“某知道阿郎要忌讳些东西,所以只说这买卖是某的”
聪明啊!
曾公亮抬眸看着他,颔首道:“好。”
这是赞赏,作为宰辅来说,曾公亮做生意容易被人诟病。
但有钱不挣那是王八蛋,所以挂在曾平的名下没啥不好的。
至于背叛在权势面前,那只是个笑话。
你有本事背叛,老夫就有本事让你后悔终生。
这就是宰辅的底气。
不过想起沈安的事儿,曾公亮还是顺口问道:“走陆路真是王铮的决议?”
曾平点头道“此事那些伙计尽知。”
那么事情就没啥可说的了。
五千多贯的货物就这么被劫了,曾公亮可舍不得。
他本想干涉一下,让人去报官,然后他再施加压力,直接扫灭了那些贼人。
可他却忍了下去,不为别的,只是担心以后会被人借此攻讦。
憋屈啊!
曾公亮摇摇头,说道:“此事不可逼迫太紧。”
曾平知道他忌惮郡王府出头,就说道:“阿郎放心,那边现在一心就想着进宫之事,不会管这等闲事毕竟是娘家啊!怎么好插手?一旦插手,那些御史都会弹劾他家行事霸道。”
是个聪明人!
曾公亮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此事你且好生去看着,以后慢慢的来。”
这是许愿。
一个下人走了过来,禀告道:“阿郎,沈安求见。”
“他又来作甚?”
曾公亮不满的道:“还想纠缠不放,难道他真以为老夫是和善性子吗?让他来。”
曾平笑道:“阿郎,王铮那边先前说他们家和赵仲鍼那边有恩,估摸着是转到了沈安这里。不过他来此也只能是求情,婉拒就是了。”
这个建议很好,曾公亮赞道:“你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