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主人说了,十万贯不是合适的赌注,不管输赢都会伤了和气。所以家主人说了,五万贯,不管输赢都当是交个朋友。”
咦!
沈安没想到一个开赌坊的家伙竟然这般大气,就笑道:“如此也好,来一份赌约吧,沈某画押。”
五万贯自然不可能带现钱来,所以就需要契约。
李二哥笑道:“家主人说了,待诏家大业大,五万贯不过是小事而已,无需留下文字”
留下文字就是留下了把柄,看邓杰的模样,分明就希望能拿到沈安画押的契约,然后拿去找人弹劾。
这是在释放善意!
沈安微笑道:“如此也好。”
双方不动声色的完成了一次善意释放,邓杰就喊道:“李二你来看看,这是郡王府管家的画押。”
邓杰过去看了一眼,问道:“要多少?”
邓杰咬牙切齿的道:“三万贯。”
李二哥点头道:“郡王府的名头值三万贯,如此某就接了,做这个中人。”
邓杰看向了沈安:“敢,或是不敢?某等你一句话!”
沈安淡淡的道:“三十万贯你可敢吗?”
邓杰冷笑道:“你有三十万贯吗?”
香露大规模贩卖给外藩商人没多久,沈安的家产绝对没三十万贯。
沈安笑了笑,陈洛说道:“只要我家郎君出去说一句要三十万贯,汴梁的豪商会蜂拥而至,利息都不要,只求多拿些香露去贩卖你以为自己是谁?”
邓杰的面色涨红,羞怒道:“三万贯可敢吗?”
沈安要调集三十万贯真不是事,但邓杰却不敢接。
哪怕他觉得赢定了,依旧不敢。
“北海郡王果然是胆小如此吗?”
沈安没忘记讥讽一下赵允弼,然后说道:“三等吗?某应下了。”
苏轼的心中瞬间就被暖流给包围了。
制科三等的难度之大,大抵就相当于一个乞丐突然中了一个亿。
不说这里面的运气,只说难度。
所以没人看好苏轼,但沈安却愿意拿八万贯来赌他过三等,这是什么?
这就是情义!
此刻苏轼只想到了一首诗,很简单的诗。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安北待我情。
赵祯最近几天心情不大好,有些沉默寡言的。
宫中人知道是为什么,所以没人去打扰他。
没儿子的皇帝很忧郁。
陈忠珩心急如焚,可怎么也没法让赵祯高兴起来。
张八年不会管这些,他依旧是来了。
“官家,沈安和北海郡王在赌钱。”
赵祯在看书,他随口问道:“赌什么?”
禁赌只是禁百姓,权贵不在其中。
张八年说道:“赌苏轼能否过御试三等。”
嗯?
赵祯抬头,难得有了兴趣:“沈安和苏轼交情好,所谓兄弟多少钱?”
“和赌坊五万贯,和北海郡王三万贯。”
嘶!
哪怕是帝王,可赵祯依旧被这个从未听到过的大额赌注给惊了一下。
八万贯
“他再讲义气,可八万贯却不少,他应该没答应吧?”赵祯的眼中多了笑意,带着些恶作剧的那种。
朕要是私下修改御试结果如何?
“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张八年说道:“据皇城司的密探说,沈安直接说三十万贯”
“三十万贯啊!”
赵祯笑道:“赵允弼没有这么多钱,那赌坊的主人不敢赌那么大,否则朕会去好生琢磨他是谁,到时候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喽!”
张八年板着脸道:“只需官家一声吩咐,臣马上就带人捣毁了那家赌坊,把那人给揪出来。”
皇城司绝对有这个实力。
赵祯摇头道:“罢了,禁赌只是担心百姓沉迷于其中而已,至于权贵,输赢都是活该。”
陈忠珩看着自己的鞋面,心中不禁冷笑起来。
赵允弼以为自己那些小动作能瞒过官家,所以上蹿下跳不亦乐乎,可在官家的眼中他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
张八年告退,等他走后,赵祯说道:“去问问,看看结果。”
陈忠珩飞也似的去了,秋天来临,他最近有些便秘,所以痔疮处很是难受,经常一拉就是一马桶的血。
某发誓再也不吃沈安弄出来的那些美食了。
他想起了那些麻辣味的美食,口水不禁奔涌出来。
稍后他带着司马光回来了。
司马光的手中拿着弥封住名字的试卷进去,禀告道:“官家,此次御试,一人入三等,一人入四等。”
“三等?”
赵祯不禁一惊,然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