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我登场,在士气军心方面狠狠压制了古缫国。
王都这边,只有蛊凋和白泽两个能拿出手的大妖血脉,斗法远远不如,城内士气每况愈下,数次发生倒戈和逃兵事件。
此攻心之计,再过三五日,古渠大军推进,古缫国都必亡。
蛊凋羽翼舒展,持令牌踏入王都防御阵道,缓缓落在城头最高处。
太素看了眼遮挡天幕的守城大阵,微微摇了摇头:“此阵乏善可陈,虽无明显弱点,但也没有绝对强点,着实平庸。”
他自言自语一句,又琢磨起了星斗大阵的概念,奈何肚子里的墨水太少,无法将预想的概念化作现实。
还是要多读书!
能打又怎样,什么道理都不懂,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一个。
太素一脸嫌弃,对知之甚少的自己各种看不起。
听白酤吹嘘自夸,白泽一族是个讲文化的妖族,珍藏瑰宝无数,除了妖族前辈总结,还有人族各家经典,打完这一架又有书可看了。
妙啊!
“大贤,前方便是古渠国军阵,你舟车劳顿,赶路神困体乏,不如先休息一晚,待到明日……”
“不用,我的拳头早已饥渴难耐。”
太素谢绝了白酤的好意,为了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他拒绝了整整十个狐狸精,其中还有嫭嬗、嫭媲这对师徒,眼下热血上头,忍不到明天了。
说完,太素翻身落下,触及城池防御阵法,发现可出不可进,眉头便是一挑。
蛊戣跟着落下,迎面太素意味深长的笑容,讪讪道:“若有生路,兵将自可离去,孤虽为国主,却没想过让他们一并陪葬。”
“你倒是个仁君,可惜拳头比心还软,但凡硬一点,他们也不会弃你而去。”
太素微微摇头:“换太某当皇帝,必以雷霆之……”
话到一半,微微摇头,疯了才会当皇帝,一点意思都没有。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蛊戣鸟躯一振,他怔怔跟上太素的背影,暗道大贤霸气侧漏,生来便有王者之相,若禅让国主之位,古缫国力必能蒸蒸日上。
届时他虽不为国主,但巩守国门,御敌于千里之外,也算兑现了少时许下的誓言。
心念一起,细思越发在理,只是……
他让出了国主之位,族中长老们怕是不会点头,又该如何是好?
前方便是古渠国军阵,蛊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杂念,两步上前赶超太素,一声巨喝响彻云霄。
“蛊戣在此,今日何人应战!
”
气荡千里,妖云翻滚无序,压倒擂鼓轰鸣之声。
国都城头,大小妖族披盔戴甲,眺望平原上的对峙,有蛊凋一族长老至,为自家族长捏了一把冷汗。
“贼军势大,强者如云,陛下怎可如此不智。”
“不妨事,今时不同往日,国主得大贤相助,我古缫无忧矣。”白酤澹澹出声,手捋白色长须,一派世外高人气度。
呸,真tm会装!
蛊凋一族长老深感不屑,面上堆起笑容,询问大贤究竟何方神圣。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的人指的是心,无欲者刚,有欲者伤,欲多者病,欲过者亡。
放在古缫国,欲望的争斗围绕蛊凋和白泽两族。
白泽喜好清净,又不愿屈居他人之下,选了蛊凋扶植,出谋划策建立古缫国。
短暂的蜜月期后,矛盾激增,蛊凋一族作为明面上的国主,对大权在握的白泽分外不喜,两族倾轧,分左右两派围绕权利勾心斗角。
一直以来,白泽都占据上风,蛊戣这个仁君就是白泽一族培养出来的。
蛊凋族内,对新族长向白泽一族低头怨声载道,但也承认他是个好族长,在族长服软的情况下,长老便站出来充当强硬派领头人。
他不喜欢白酤,每次见面都会阴阳怪气,今天的话题围绕大贤,歪比歪比说了一堆。
“你在我面前说说就行,在他面前千万不可造次,否则……”
白酤话到一半,面露于心不忍,连连摇头闭口不言。
“否则怎样?”
蛊凋长老明知是坑,但气氛到了这个份上,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跳了。
“大势在前,你一看便知。”
白酤抬手指向前方,古渠军阵队列变化,妖云翻滚浓烈妖气,一大妖横空而降,卷来漫漫妖风。
嘲风!
嘲风生有真龙之相,似龙却非龙,为四爪触底的走兽,和飞行系不沾边,可视为一个躯干缩短,四爪踏地而行的地面系地龙。
半妖身躯身高四米,身着甲胃披风,手持长槊,面容为长须龙首,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