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
陆北望着令牌上的大夏古文,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神秘女子来历蹊跷,行事风格……
反正对皇极宗和朱河不甚友好,一次性物品,用完就扔,十足的天坑。
“她的目标不是朱河,是你。”
太傅望了眼令牌,分析道:“武周没有这等人物,临近的齐燕、雄楚、玄陇也没有,你在人族圣地的表现过于醒目,有人盯上了你。”
“或许吧……”
陆北点点头,武周等四国有无这等人物势力暂不确定,是否和圣地大会有关也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确有人或势力盯上了他。
朱河只是棋子,或者说弃子,对方为考验他的实力才设下了此局。
迷雾重重,陆北不清楚女子的身份,为哪方势力效力,更别说对方的目的和想法了。
“一月之约,为什么非要一个月,那天是什么良辰吉日吗,下葬还是动土?”狐二奇道。
“谁知道,兴许是婚嫁。”
陆北摇摇头,收起手中令牌,勐然想到了什么,问向两位大长腿:“那人什么境界修为,你们看穿了吗?”
太傅无言,狐二沉默,均表示没有看穿。
有且极有可能,是一位大乘期修士。
“有意思,新的大腿出现了。”
陆北滴咕一声,今晚的大战颇有些虎头蛇尾,他以不变应万变,提前给狐二准备了一株不死仙药,保证她能渡过四重天劫。
为了激化矛盾,还特意准备了一头九尾狐的尸身,伪装狐二被雷劫噼至灰飞烟灭。
他自己则保留着金翅大鹏的妖身、三杆星辰幡,留作底牌对付皇极宗的后援。
没承想,皇极宗连狗腿都算不上,朱河就一工具人,万全准备均未派上用场。
一拳打在空气上,上不上下不下,怪难受的。
好在皇室作为意外之喜,友情出场给他送了一波经验,不然更难受。
想到这,陆北便是一乐:“也好,今晚过后主次分明,本宗主再和朱家人做生意,出多少钱,报什么价,就是我说了算了。”
“皇极宗没了朱河,皇室的朱修云垂死重伤,两者抱团取暖,以后武周只有一个朱了,他们还得谢谢我呢!”
“桀桀桀桀————”
笑声过于爽朗,太傅转过身去,为自己和这等大奸大恶有了双修之礼而懊恼。
狐二不然,拍了拍陆北的肩膀以示鼓励,希望他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太傅一百个心眼子,她八百个心眼子,加上陆北刚好八百九十九个心眼子。
可想而知,今晚过后,她在武周的小日子更加安逸了。
“对了,太乙衍天图在哪,放本宗主进去。”
陆北跃跃欲试看向太傅:“皇极宗恃强凌弱,辱我孤儿寡母,贼首朱河伏诛,朱暹、朱穆不可轻饶,我这就进去摘了他们的脑袋。”
“丑话说在前面,进去容易,出来可就难了。”太傅澹澹道。
以前让陆北从容进出太乙衍天图,是她受魔念困扰,无法降服陆北,现在阴阳之势大成,养陆北于地宫做个采补的炉鼎刚好合适。
“有道理。”
陆北点点头,摸出三枚玉简放在狐二手中,严肃脸道:“娘亲,若是孩儿晌午时分还没出来,你就把玉简里的东西散播出去,让天下人都知道,太傅是个孝顺孩子。”
狐二一边观看玉简,一边笑着点头,乐到整个人花枝乱颤。
太傅:“……”
……
皇极宗总部。
京师的鞭炮声还在持续,外城相对安静一些,皇极宗总部寂静无声,以朱原为首的百号人瘫软在地,俱都被太傅打了个半死不活。
皇极宗的目标是陆北和狐二,不是她,她愿意帮忙,但不愿深陷其中,故而拉了偏架又不算明显。
陆北手提朱穆,一脚踹开大门,望着残留的血神大阵痕迹,眉头紧紧一皱。
朱暹、朱穆都没死,陆北只拿了击败经验,没要击杀经验。
按太傅的意思,朱暹此人好战成狂,无谋少智,可留;朱穆此人虽无大智,然审时度势,有自知擅自保,亦可留。
如果他二人都死了,武周明面上的渡劫期修士少了三个,皇极宗名存实亡,齐燕和雄楚蠢蠢欲动,难免又是一场国战。
打仗意味着别国修士上门,有经验可捞,陆北乐见于此。
同样的,打仗意味着死人,无数人流离失所,这不是他想看到了。
落在朱暹和朱穆头顶的剑拳,终究没有下死手。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皇极宗的宝库,他就却之不恭了。
但朱暹和朱穆可活,是因为他们有价值,朱原这些……
太傅又说了,朱原是朱河的子侄辈,布阵的一干人等皆为朱原义子、义女,都是铁杆的朱河派。
“陆某生性纯良,眼中见不得半点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