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说笑了,你不是那种人。”
“不,我林不偃就是那种人!”
闻不悲尝试挽救林不偃的人设,陆北坚决不从,一口咬定姓林的好色如命,今天没有算计,纯属劫色偶遇,是个意外。
“师弟非要这么说,师兄我也不逆了你的意思。”
陆北咄咄逼人,闻不悲退让一步,承认林不偃是个色鬼,而后沉吟片刻,拱手道:“师弟,你和荆长老关系匪浅,想来应该已经知道,我和师尊先后败于陆北之手,那小子修为又有增进,已到了无法压制的程度,十足的怪物。”
“呵,这都是过时的消息了。”
陆北冷冷一笑:“现在外面传疯了,小白脸大闹献州,杀了西王府的威风,斩乐贤斩长老持大威天出手教训,装逼不成反被殴,连人带剑俱都成了他的战利品。”
“竟有此事?!”
“骗你作甚,问问你身边的柳掌门,她应该听说了才对。”
“这……”
得到柳若谷的点头示意,闻不悲倒吸一口凉气,面上阴郁累积,说不出的愁苦。
自诩为天才的他,连番被陆北打击,若非剑心坚定,早就生出心魔了。
事实也差不多,听闻斩乐贤持九剑还成了俘虏,剑心动摇,怀疑自己这辈子都无法胜过陆北。
这是小师弟之间的较劲,凌霄剑宗之外的修士理解不了。
“既如此,师弟来意我已经知晓。”
闻不悲苦笑摇了摇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你且稍等,我去把师尊喊上来,大家商讨一下,如何对付陆北。”
“喂,你别乱猜,林某今晚真的只想劫个色。”
陆北大声解释,让闻不悲不要误会,但也没有阻拦,就这么看着闻不悲朝山谷方向飞去。
待人离去之后,他扭头看向手足无措的柳若谷。
“柳掌门!”
“……”
柳若谷娇躯一颤,无形压力扑面而来,一脸俏脸堆满无奈:“且让林掌门知道,柳某也是无奈之举,那人位高权重,柳某不同意也得同意。”
“这就是你插手凌霄剑宗内斗的理由?”
陆北冷笑三声,紧了紧手里的大势天:“是荆吉,对吧,他来找你,让你给梅忘俗提供休养生息的洞府,还让你瞒着不许相告。”
“林掌门都知道,何苦再问。”
柳若谷咬紧牙关道:“此事和隐雪剑阁无关,是柳某一个人擅作主张,还请林掌门手下留情,柳某愿以死谢罪。”
“死就不必了,毕竟……你和吕掌院常有走动,再怎么说,我也得给她三分薄面。”
陆北持续冷笑:“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明天一早,你打扮得漂亮些,以后便搬去北君山住下吧。”
柳若谷一脸惊讶看着‘林不偃’,万万没想到,这货居然来真的。
不可能啊!
吕掌院家规森严,往常没少吹嘘自己的驯夫之道,林不偃哪来的底气和他说这种话?
柳若谷不是很懂,想了想,或许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林不偃这番话没有深意,只想给她一个难堪。
越想越有道理,柳若谷欠身谢过,被陆北挥手扔出了小世界。
“记得,打扮漂亮点,给你一晚上时间准备,明早热情一些,别拿这张冷脸敷衍林某。”陆北大声吩咐,心头暗暗叫爽。
姓林的,跟我斗,不信整不死你!
且不说柳若谷心怀疑惑离去,陆北这边,等了没多久,便看到闻不悲唤醒闭关中的梅忘俗,师徒二人并肩而来。
“啧啧,好一条丧家之犬!”
“哼,你也快了。”
梅忘俗目光冰冷,深藏阴霾,此前和林不偃交谈,只觉这人十足的虚伪,这次也不例外,看起来更加讨厌。
“林某快不快,不用阁下操心,荆长老那边已经打点完毕,姓陆的小白脸固然英……险狡诈,但一时半会儿还威胁不到林某。”
陆北得意挑眉:“反倒是你师徒二人,天剑宗已经下了追杀令,朝不保夕,已然沦为了弃子。”
“荆吉的鬼话你也敢信?”
梅忘俗回以冷笑:“姓林的,你既然来了,就表示你也不相信荆吉,爽快点,你想怎么谈,是联手斩了陆狗,还是各来各的互不干扰。”
“当然是各来各的,姓陆的不是好东西,你们师徒也不例外,和你们合作,无异与虎谋皮,最后吃亏的始终是林某。”陆北不慌不忙,亮了亮手里的‘大势天’,一副优势在我的架势。
这番举动,在梅忘俗看来,纯属坐地起价,他不屑撇嘴:“林掌门,论阴险无耻,我自认不是你的对手,但论神通手段,一百个你加起来也不及我一根寒毛,你哪来的自信带着大势天主动上门?”
说到这,梅忘俗取出一柄黑剑:“留下大势天,自己滚蛋,否则……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
“笑死,还敢耍威风,真当林某不知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