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三在基层跌打滚爬多年,行业内经验丰富,升任紫卫没多久便完美兑现了他的狗官之姿。
禹洮知道他办事靠谱,不会被人抓到小辫子,询问两句不再多言,转达京师那边的意思。
“西王祖上于江山社稷有功,纵然后人有错,也可因祖辈荫庇从轻处理,此事尔等和西王府私下处理,莫要搞出什么大动静。”
禹洮看了看周边,提醒道:“本官此次前来,看似为尔等撑腰,实则不偏不倚,尔等见好就收,莫要对西王府穷追不舍。”
懂了,一定要穷追不舍,最好把西王府折腾散架。
狐三心领神会点点头,刚刚削过东王府,皇室对西王府开刀不宜摆在明面上,得私底下来,为防西王府死鸭子嘴硬,专程派禹洮过来拉偏架。
至于宗族和权贵们的不满,皇帝两手一拍,表示和他没关系,都是下面的狗官擅作主张。
没毛病,武周就是这样子的,屁大点的事都不敢背锅,陛下要你何用。
什么,你说你会贪,还年年有孝敬?
笑死,谁不会啊!
两人心照不宣点点头,禹洮身为玄阴司玄卫,又是此次调停的裁判,背大锅。但不能他背全部,扮演一个御下不严的软弱上司形象,若有某一天秋后算账,此事顶多领个治下无能的轻罪。
狐三、狐四背小锅,有禹洮顶在前面,只管负责漫天要价,但如果有一天秋后算账,兄弟二人要判个大罪。
好在问题不大,狐二不是摆设,此前狐四玷污长公主的清白,那可是皇帝的亲姐姐,罪名够大了吧,不也屁事没有嘛。
“对了,陆紫卫何在?”
“二弟在地牢看管犯人,禹大人莫要管他,狐某为你备了些风土人情,虽不比京师金哔辉煌,倒也别有一番风味,你且过去歇歇脚。”
“这……不合适吧?”
“禹大人放心,狐某为官清正廉洁,两袖清风宁州尽知,没有闲钱做那些行贿之事,些许地方特产,满足口腹之欲罢了。”狐三义正词严道,西王府的被告受害人尚未登场,原告无所事事请裁判潇洒,是很合理也很符合国情的。
“如此,禹某却之不恭。”
“哈哈哈,禹大人请。”
“狐紫卫先请。”
西王府的人没来,禹洮有心主持正义,奈何三缺一还没到开席的时候,受狐三邀请,两个狗官不知跑哪潇洒去了。
这笔钱,被狐三走了公账,记名团建开销。
陆北这边,可持续性地挖掘经验值,朱齐明和朱齐可两姐弟没怎么动,其他人,尤其是合体期的朱敬亭,一直到刷无可刷才意犹未尽停下。
“痛快!”
双玄宝图超大包间,陆北一人独立,看向对面七八条大汉,勾勾手指道:“别说本紫卫不给你们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你们人多,一起上吧!”
此时,朱敬亭已经躺平,目光黯淡失了高光。
没了他这个合体期撑腰,剩下的炼虚境修士们人人自危,暗道一起上也打不赢,坚决不给陆北单挑他们的机会。
再远一点的墙角,朱齐明和朱齐可面上满是惶恐,只觉蒙头盖面的紫卫已入魔道,打人、疗伤、再打人……循环往复,乐此不疲,妥妥的魔修行为。
“给你们机会不中用,那我就过去了!”
陆北抬手一挥,收缩包房空间,在炼虚境修士们的哀鸣声中,一拳接着一拳绿了过去。
一滴都不剩了.jpg
经验方面,实在榨不出油水,再想刷新红名得过段时间,陆北将一群人带出阵图,锁在地牢之中。
开了天窗和院墙的那种,不怕你跑,就怕你不跑。
见此情景,朱齐明和朱齐可更加确信自己的想法,此人已入魔道,落在他手里,不死也得脱三层皮。
姐弟二人心有戚戚,尤其是朱齐可,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想破头也想不明白,小小一个宁州,怎么有这般凶残的紫卫,明明献州的紫卫说话就很好听。
“老二,还在这忙呢?”
狐三大步走入地牢,见大门铁门敞开,院墙坍塌,远处便是深山老林,当即便是一乐。
不愧是你,会玩。
然后,狐三看到犯人少了一位,重量级的斩乐贤没了。
“大哥不在外面养伤,来找我做什么?”
陆北头也不回问道,猛然间恍然大悟,连连摇头道:“死了这条心吧,小弟有节操的,不会让你单独提审郡主。”
“呸,她做梦。”
狐三撇撇嘴,不服道:“这话该为兄说才对,你守着地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是不是对郡主用刑了?”
公主我都懒得用刑,更何况郡主,排队都没她的份。
陆北白了狐三一眼,让他有话就说,有屁外面去放。
“那位斩长老何在,关别处了?”
“怎么,玄阴司也缺一个剑道老师传道授业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