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被洛雅书噎得哭也不敢哭,忍又忍不住,别提多难受了。
“那小库房的钥匙是你自己收着的,小库房的门锁和门窗都无损坏的迹象,这事儿要怪你也怪不得旁人,只能怪你自己没看好东西,还有脸在孩子们面前哭。”
洛雅书本就是个聪明人,她亲自去瞧过,那小库房并无破损的地方,如果真是有人拿了钥匙去偷了张氏的嫁妆,那定也是与张氏脱不了干系。
便是洛雅书都不知道张氏的钥匙放在了哪里,能得到他钥匙的人一定是他的亲信。
说不定这事儿就是张氏自己闹出来的。
洛雅书这么一想,又觉得十分有道理,看张氏的目光就有些意味不明了。
这张氏怎么年纪越大越不懂事,他这般闹腾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张氏被洛雅书的目光看得心头一跳,然后忽得站起身来指着洛雅书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东西全都不见了,我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还在怀疑我监守自盗?”
这话可是之前他训斥院里的下人时说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知道洛雅书这几年越发看不上自己了,却没想到她会这么想他。
“你的嫁妆有多少你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一夜的功夫,还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东西弄出洛府,你觉得是闹鬼了吗?”
洛雅书也恼了,张氏一大早的起来就闹,她好不容易休沐一日,竟是连个早膳都没用上。
若这事儿是张氏用来争宠的手段,那她这次绝不轻饶。
“好你个洛雅书,我嫁给你这么多年,任劳任怨给你养孩子伺候你,如今你的两个儿子全嫁入了皇家,你便开始这般诋毁于我,在你心里我就是个这样的人吗?”
张氏心中又疼又气,以往再如何,洛雅书也没与他撕破脸过,可今儿她分明是将这事儿怪在他自己头上了。
他倒是也想知道,那钥匙在他锁着的箱子里,要三把钥匙同时打开才能拿到私库的钥匙,那贼人又是怎么进去的。
这么一想,张氏又将怀疑的目光落向了洛雅书,两个人你瞪我我瞪你,个个眼底都是怀疑。
苏柒若只是为了给洛瑾辰出气,让张氏破点财,并不知自己的决定竟然还让张氏和洛雅书的关系彻底决裂。
洛雅书冷哼一声,大步离去。
张氏身子一软,瘫在地上。
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流,心里却恨极了那贼人。
他争抢了大半辈子,就得了那么一库的东西,怎么就在一夜之间不翼而飞了呢?
张氏抹了把眼泪,从地上爬起来,又带着自己院子里的人亲自去找,他就不信那些东西能飞出洛府去。
正是因为所有人都觉得东西还在洛府,外面得了东西的北寒月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将那些东西都处理了。
说起来张氏的东西值不少钱,却没有特别贵重能分辨出处的,所以处理起来也很容易。
除了个别宫里出来的东西被北寒月带出了京城外,剩下的全都换成了银子分发给了那些贫苦百姓。
穷苦人家出身的最是懂得财不外露,得了银子的都偷偷摸摸藏了起来暗自高兴,并没有人出去炫耀显摆,以至于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张氏到底也没找到他的那些东西。
洛瑾辰收到苏柒若真正写给他的信时,心情正好,清雨匆匆跑了过来,脸上也带着喜色。
“何事这样高兴?”
洛瑾辰的脸上难得挂着这样的笑,清雨只瞧着便知道自家公子心里有多满足。
九殿下总算是开窍了,知道惦记自己的王君了。
“张氏病了。”
清雨高兴地咧着嘴,就差敲锣打鼓了。
自从出了洛府,清雨和清露在洛瑾辰面前也不再称呼张氏为主君,那人不配。
而一向守规矩的洛瑾辰竟也没纠正二人,随着他们这样去叫。
“病了?”
洛瑾辰微微挑眉,他倒是听说了张氏丢了嫁妆的事情,只是张氏这些年执掌中馈贪墨了不少东西,再加上他的那些嫁妆,这么多物件儿他觉得不会轻易丢失,说不定又是张氏在闹什么幺蛾子。
“是啊!那么多嫁妆全丢了,听说私库里连个线头都没给他剩。哈哈……也不知何方神圣出来惩恶扬善了,我真想给她烧三炷香,好好谢谢她老人家。”
清雨没忍住大笑出声,在听闻张氏嫁妆丢了的时候他就觉得痛快,如今知道那些东西彻底找不回来了,这心里别提多舒畅了。
见清雨笑得见牙不见眼儿的模样,洛瑾辰无奈地摇了摇头。
又低头看了一眼信上最后那句“安好勿念”,洛瑾辰的唇角也不受控制地偷偷扬起。
这一次并不只是给他报平安,而是真真正正的一封家书。
她一定是愿意认下他是她的人了,才会主动给他写了封家书来。
清雨见自家主子又看着那封信发呆傻笑起来,也不再扰他,又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