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次的教训之后,以后的火枪军将领,相信轻易也不会再给敌人这样的机会。
“公主,镇远侯爷,陛下召见。”一名太监来传宁康帝的口谕。
贾琏与昭阳公主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行宫那边的战斗也结束了,否则也不会这么清闲的在此清点战损。
……
“都是废物!”
太上皇的行宫之内,老迈的太上皇显得震怒无比。
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传来,好的却一个没有,这无法不令这位老迈的帝王羞恼成怒。
换在平常,如此恼怒的他,早就下旨将殿下跪着的这几个败军之将推出去斩首,以儆效尤了。
殿下几个将领心里也委屈啊。
本来兵力就不如人家,太子还那般无能,这么快就被人把防线突破了,放了大几千上万的敌军上山。
关键是,那出现在屁股后头的区区两三千的火枪军,他们都调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战斗力去剿灭,却只伤到了人家一点皮毛,然后就被反过来剿灭了。
战斗力之彪悍,令人闻之生畏。
在这样前后被夹击,极度不利的战局里面,他们几个能够活下来,都是得天之幸了。
为了保全性命,他们自然也不敢隐瞒,你一嘴我一嘴的,就将先前战场上的所有情况和细节,向太上皇说明。
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敢互相攻讦,甚至还互相打掩护,都说他们如何如何尽力云云。
太上皇深吸一口气,虽然怀疑是史鼎等人为了逃避罪责夸大其词,到底也听了些进去。
“你们的意思是,第一个攻上山来的是镇远侯贾琏?而且,他手中的火器营,战斗力异常的强?”
“回禀太上皇,确实如此。
原本臣等协力配合,眼看都要攻破行宫,擒拿……将陛下押来向太上皇请罪。
谁知贾琏突然率兵从后方杀来,不但打断了我等的攻势,还令我等陷入腹背受敌之状。
我等见贾琏兵马仅有数千,原本想要集中精锐兵马将其一举击溃,谁知……”
“谁知,你们反被对方击溃了?”
太上皇讥笑一声,心里倒是更信了几分。
虽然他对太子很不满,手握万余兵马,却连一座山都守不住,这么快就让人给冲了上来!
但是贾琏部能够这么快突破太子的防线上山,倒也可以印证一番其实力……
思索了片刻,太上皇问左右:“如今外面局势如何?”
“回老皇爷,自从骁骑营和步军营兵败之后,那边迅速就派遣大军,将行宫给把守起来了,还说是为了保护老皇爷的安全。”
“呵呵,这个逆子,如今连遮掩都不屑做了吗?”
太上皇发出一声冷笑。
昨日宁康帝发动逼宫的时候,可是半点都不敢对他不敬,只是想要将他骗过去囚禁。
如今,却敢堂而皇之的派兵直指他的行宫了。
“都是哪些兵马,何人领军?”
“回禀老皇爷,主要是护军营的人马,统领是冯胜,副统领田渠,另外还有亲军营的部分人马,以及火器营……”
太上皇沉吟起来。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明白,山上的兵戈之争,他是输了。
如今摆在他面前只有两条路,要么就此罢了兵戈,料想逆子也不敢对他如何。
要么,就是凭借眼下行宫内仅有的战力,掩护他下山……
连撤退方向他都想过了,只有从西面。因为西面的太子手中,应该还有一定的兵马,合兵一处,未尝没有拖延之力。
只要再等半日,等到第一支前来救驾平叛的兵马,那就有可能再次逆转局面!
思考了很久,太上皇忽然抬头看向史鼎:“听说,贾史王薛四大家族同气连枝,想来你和贾琏也是相熟的?”
跪在地上的史鼎一愣,连忙道:“回禀太上皇,贾、史两家自太祖起便相交甚好,即便这些年,两家往来也算密切。
算起来,那贾琏应该叫微臣一句叔父。
只不过,微臣早与兄长分家,这些年也短了往来……因此,臣和镇远侯之间,却算不得熟络。”
太上皇哼哼一声,作为骁骑营副统领之一,史鼎的过往他自然也知道。
不就是两兄弟不和睦,甚至有仇嘛。
他懒得理会这些,只是轻声道:“既然是世交叔父,你便替朕传一道旨意吧。”
……
天色渐明,山上的硝烟也暂时散去。
但乱局还没有结束。
先不论山上那些宛若惊弓之鸟的王公贵胄,就说太上皇的行宫内,也还有过千的骁骑营精锐和大批败退之军。
山下,太子手中也还有数千人马。
不过,这些残存的力量,在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