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唉。”
显然,特立独行的贾宝玉,并不喜欢这种世人普遍认可的价值观。
坚韧、上进、历尽磨难而成长,这些在他眼里,都是为了迎合世俗当权者的俗话,不值得推崇。
“不过,那最后《论诗》一首,‘矮人看戏何曾见,都是随人说短长’,这一句讽刺的极好。
世人万般,有真知灼见少,人云亦云者多,可不正是如同矮人看戏一般?
真不知琏二哥哥如何想来,可见琏二哥哥是跳脱出来的人。
怎么他就独独看不穿功名利禄呢?可惜,实在可惜了……”
贾宝玉表示了对贾琏的无限叹惋。
众姐妹们闻言,却不像以前那般,对他的这一套观点深信不疑。
毕竟,贾琏的成就摆在那儿。
拿贾宝玉和贾琏相比,便是她们也觉得,男儿家,还是成为贾琏那样的人好得多。
就比如,琏二哥哥可以在老爷和老太太等人的面前侃侃而谈,对于他的话,长辈们也会认真考虑。
而不像是贾宝玉一样,老爷一瞪眼,他就只能缩头。
所有的高谈阔论,只能躲在背后,与她们女儿堆里倾诉,
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不过为了不得罪他,探春等人还是没有质疑贾宝玉的观点,而是选择略过,将话题重新扯到贾琏的身上。
“林姐姐,你说琏二哥哥为什么这么厉害,我到现在还是无法相信,这些诗词真是他写出来的。”
黛玉瞅了她一眼,对口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来你们这里不过才两年,你却是从小认识他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探春瘪了瘪嘴,吐槽道:“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小我就听大人们说,琏二哥哥不喜欢读书。
加上他比我们又大了那么几岁,虽然是一座府里的哥哥妹妹,相处的时间也并不多,不过都是听别人说的多。”
在大宅门内,尤其是荣国府这样重重叠叠的深院之内,若非同龄长大的孩子,确实都是这种情况。
当探春她们才六七岁的时候,贾琏已经开始议亲了。
所以虽然是堂兄妹,只怕十天半月还未必能碰见一次。即便碰见,也不过是互相问候一下则罢。
况且她们也不好说,以前的琏二哥哥,对于她们好像没有很关心。倒是这两年,特别是林姐姐来了之后,琏二哥哥对她们好像关心了不少,平时有什么好的东西,也都想着她们些了。
黛玉闻言,不知为何就想到在苏州的时候,贾琏特意带她出城郊游。
她了解过了,贾琏可从来没有带探春她们出门郊游过,连亲妹妹迎春都没有过。
这令黛玉莫名有些高兴。
“那也无妨,你要是真的不信,咱们就过去找他问个清楚。
怎么他在外头与人写诗,就是写的这样好的,在家里与我们说的,就是……哼,就是俗不可耐的呢!”
听见黛玉口吻里面的质疑,探春笑道:“林姐姐说的是那首‘竹笋焖猪肉’的诗吧?哈哈哈,那可是琏二哥哥专程写给你的哦,可见琏二哥哥对你多好,都不给我们写诗,单独给你写……”
探春点破了黛玉的心思,令黛玉立马脸红起来。
又见探春笑的实在欢乐可恶,便作势去撕她的嘴。
“好了好了,你就饶了她了。
哈哈,林妹妹,琏二哥分明能写出好的诗来,却偏偏只拿那样的诗来捉弄你,你下次见到他,可要好好和他理论理论……”
贾宝玉早看出黛玉看贾琏不同,这是他最忌惮贾琏的地方。
他又知道黛玉最是心思较真,所以此时不免想要从中拨火,令黛玉和贾琏生隙。
黛玉虽然不再纠缠探春,却也只偏头瞅了贾宝玉一眼,没有说什么。
她心里虽然真的有些不满,但是因为一直只把贾琏当哥哥,而且是很尊敬的那种,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要求。
不像对贾宝玉,只要有一点不合她的心意,她就很生气。
但是近来,她发现她也很少生贾宝玉的气了。
特别是,近来家里人人都知道,贾宝玉生来有玉,而薛宝钗从小带着金锁,那金锁是必须要玉来配的,渐次就传出什么金玉良缘的说法来。
黛玉就觉得十分没意思。
她是很聪慧的人,看的出来,贾母有心让她和贾宝玉亲近,但是舅母,好像并不中意她!
好多次,她都生出想要父亲接她回家去住算了,懒得在这里看这些人的鼻子眼睛。
一则舍不得探春她们,二则又怕伤了贾母的心,所以一直未行。
这边迎春等人听黛玉说去找贾琏问清楚,真就起了去凤姐院坐坐的心思。
但是黛玉却又道:“你们都没听见吗,琏二哥哥去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