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记录了一笔,然后挥手让其下去。
一时轮完了,所有人退往边上,全部目光炯炯的看向当中坐着的贾琏,不知道琏二爷接下来还要干什么。
却见贾琏似乎数了数册子上的行目,然后抬头与众人道:“不错,咱们家所有管事的奴才,在家的全部齐了。至于剩下的十来个放在外面的,和有差事安排出门了的,今日就不算他们了。
等下次再有类似的游戏,再叫上他们一起参与吧。”
众人讪讪,也不知道该怎么答话。
琏二爷似乎也没有让他们答话的意思,随即就翻出之前那本小册子,众目睽睽之下,一板一眼的开始比对起来,显然是当真在校验,哪些人填的数合理,哪些人填的数不合理……
一下子,那二三十个管家执事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甭管老实的还是不老实的,心性好的还是不好的。
“呵呵呵……”
就在好些心性不好的人,腿都忍不住打颤的时候,忽闻贾琏的笑声。
“看来咱们家,还是有不少人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心里知道敬畏主子,很好。”
随着贾琏的笑语,只见贾琏拿起毛笔,在那骇人的小册子上,飞快的划了好几笔。
众人猜测,被二爷划掉的人,应该都是填写的数字二爷认为合适的,也就是过关安全了的人。
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自己,或者说,自己从一开始有没有在上面……
太多的不确定的东西,总令人心里生畏。
更令人畏惧的还在后面。
只见贾琏飞快的合上小册子,然后面目转冷,“机会已经给过你们了,能把握住的已经把握住了,也没什么好说的。
接下来,我们进行第二轮游戏——继续清查贪墨。
……分管京城内所有房租、铺面的执事王新何在?”
随着贾琏的话音落下,一个中年男仆立马狗爬似的跪到贾琏面前,神色惊慌失措。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奴才冤枉,奴才这些年……”
一连串没有任何新意的解释,语气惊惶,令人很容易看出他此刻的担忧和恐惧。
或许,他是真的完了……
果然贾琏冷静的等他废话说完,然后才道:“既然是游戏,总是有人过关晋级,有人失败被刷下来。
很遗憾,你属于后者。
你先别急着说话,现在同样给你两个选择,你且听着。
第一,你从现在开始,不要说话,一个字也不说,听候我发落,我保证,一棍子也不打你。
第二,你可以选择像单大良一般,让我一件一件的把你贪墨的事情摆出来,你也可以解释,不论是据理力争也好,还是拖延狡辩也行。
不过,不管你最后有没有说服我,从你解释第一个字开始,每一个字,我都会给你折算成一道杖刑。
比如你十个字就能说服我,你就只用挨十杖,别的惩罚一概没有。但是假设你需要用两百个字或者更多才能说服我,那你就惨了,需要承受杖责二百或以上。
最坏的结果是,你说了很多话,最后仍旧没有说服我,那么,你不但杖责照挨,而且可能比单家更惨。怎么样,可听清楚了?”
贾琏的话,让众人胆寒。
衙门审案,也绝不可能是几句话就审问清楚的,更何况现在琏二爷认定了王新贪墨,别说几十几百,只怕几千个字他也未必能够解释的清楚。
除非是神仙,谁能受得了几千杖刑?
也就是说,不论解释的清还是解释不清,选这条路都是死路一条。
王新自然也看出来其中的凶险,和贾琏对他的杀意,吓得立马告饶道:“还请二爷饶恕,奴才真的冤枉,这些年即便有所不当的收入,方才都如实上报了的啊……”
贾琏点点头,笑问:“这么说,你是选择第二条路,想要和我分辨分辨了?很不错,很有骨气……”
王新语气一滞,贾琏连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显然已经笃定他贪墨了。
狡辩?二爷明显一句都不听。
等着老爷、老太太发话相救……
别做梦了,不说这么久了,老爷和太太们身影都没见着,就说单管家,那可是府里几十年的老人了,二爷还不是说打个半死就打个半死,然后抄家,撵到北边庄子上等死去了!
事关自己的生死,王新抓住最后的一点时间,颓然应道:“奴才,奴才选择第一条路……任凭二爷发落……只请二爷看在奴才多年来忠心为府上办事,能够从轻发落……”
贾琏点点头,然后也不看软在地上的王新,回头对后面的刘春说道:“刘总管,给你两刻钟的时间,可能来得及?”
刘春沉住气,出列道:“回二爷,王新家就住在前面的水井巷里,两刻钟的时间,足够了……”
“那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