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四皇子带着满意的笑容回皇城去了,贾琏忽然发觉,自己有成为谄媚之臣的天分……
可惜,宁康帝一看就是那种不太好忽悠的皇帝,所以还是只能老老实实,脚踏实地的干活,如此才能讨得老板欢心。
一转身,看见贾政背着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琏儿,听说你舅家来人了,来的是谁,怎么不留下来多陪陪?”
“是我二舅的长子溯表兄,他有点事情找我帮忙。”
贾政知道张家乃是兴旺之家,所以曾经试图代替贾赦挽回这一门亲,只是未果,所以才格外关心一些。
“你二舅为人不错,养的这个儿子也是出类拔萃的,你们年纪又相仿,多多交流往来是对的,也有利于弥补我们两家之间的关系。”
贾政嘱咐了这样一句话,又狐疑的问:“方才你们身边另外一个人是?”
贾政这句话一说,贾琏便知道,贾政方才一定是在旁边看见什么了。询问张溯,不过是抛砖引玉。
想起贾政在朝为官十多年了,可能见过四皇子也不一定。
倒也无意定要隐瞒,于是凑近些,与贾政低声道:“我谨告诉老爷,老爷最好不要往外宣扬。
方才溯表兄陪同过来的人,正是当朝四皇子,萧王殿下。他有一点小事需要麻烦侄儿,只是不想声张,所以张溯表兄才没有多逗留。”
贾政闻言,暗吃一惊。
他就说方才在走廊上瞧见贾琏和张溯两个簇拥着一个面熟的少年出门,没想到竟然真是四皇子。
事涉天潢贵胄的行踪,贾政也不敢大意,忙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会与旁人讲的。”
说着,贾政又不由得面色复杂的瞧向贾琏。
贾赦的丧礼上,前来吊唁的王公贵族不知凡几,便是王爵,也来了几位……
但那些人都是看在荣国府的面上,是家族的故交,才会与他们往来。
而很显然,才十多岁的四皇子,显然不是看在荣国府的面上过来的,他是与琏儿有了往来!
琏儿的私交面,竟然已经开阔到这等境地了?
自女儿飞上枝头变凤凰之后,贾政面上不显,其实走在路上都是飘的,心里高兴的不行。
只觉得自己坐在荣禧堂的屁股,都安稳了好多。毕竟好歹自己也算半个国丈了嘛,在家里的地位自然是更不同了。
如今看来,琏儿这小子,确实是不能小觑了。老太太果然智慧,让我们叔侄二人千万不要起嫌隙,和谐友睦、相辅相成治理家业,是最妥当的方法。
“唉,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交往,或许是可以随性一些,但是我还是要叮嘱你一句,萧王殿下毕竟身份不同。你将来与他往来的时候,一定要记住无论多小心谨慎都不为过,不该说的话,不该做的事,千万不可大意啊。”
贾政本来还想叮嘱两句不要掺和皇室暗斗之类的话,但是一想四皇子在诸皇子中就是个乐天派,大概无关这些事,也就没有多多赘言。
“二叔,车马已经准备妥当,要用的呈文、京榜纸扎这些东西也都搬上了车,管事们在问什么时辰出发。”贾蓉哈着身子上前询问。
“两刻钟之后吧,我进去准备一下。”
贾琏与贾蓉说完,回身对贾政拱手道:“老爷说的侄儿明白,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进去了。等会我和蓉儿他们还要去铁槛寺给我父亲布置灵堂,以及打扫收拾送殡那晚宾客们的下处,大概明日才能回来伴宿。”
“嗯,这是正事,你快去准备吧。家里不用担心,外面有我帮你照管着。”
……
让阿沁将那五百两银子拿下去收起来,贾琏回到书房这边,发现门口居然站着丫鬟宝珠和瑞珠。
随意点点头回应了两个丫鬟的问好,贾琏进门,果然屋里除了他的乖丫鬟香菱,还有侄儿媳妇儿可卿。
秦氏坐着,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审视着侍立在桌边的小丫鬟香菱。
果然像几年前坐在妆镜台前的自己哩……
秦氏那如星如月的美眸,把香菱看的很是不安,又不好走开,内心颇有点煎熬的意思。
看见贾琏走进来,香菱如释重负,忙移身出来,对着贾琏委身唤道:“二爷……”
贾琏顺手摸了摸她耳畔的一缕发辫,然后看着秦氏,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秦氏笑意盈盈的站起来,先是福了福,一声酥骨的声音随之而来:
“媳妇见过叔叔~”
行礼之后才回话道:“二婶婶还有几句话想要和叔叔交代,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只是许久不见叔叔回来,二婶婶就让我转达叔叔。”
每回贾琏出门,凤姐儿总有交代不完的话,也不过都是些琐碎反复的事情。
唯独一件之前没说过的,就是凤姐儿嫌弃铁槛寺又要停灵,又要接待阖家亲友,又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