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从今往后,在荣国府只论占领的地盘大小来讲,他和贾政已经对等了。
当然,这也就是建立在他有官身,有话语权的基础上。
若非如此,贾母、贾政等人完全敢在贾赦死后,把这边的东西,充入官中供一家人享受……
而且理由同样可以很正当,让别人挑不出毛病。
这就是所谓的家族内部利益斗争,一些人觉得不懂,一家人只要和气,有什么可争斗的?
利益、人多,江湖。
牵扯到这些,就不是你想不想斗的问题了。就比如贾宝玉,心里只想着享受富贵,毫无斗争之心,但是今日,实则也是被卷入斗争之中,只是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而已。
贾琏虽然不想成日家算计家里这点鸡毛蒜皮,但是,身在这个大家族,他就要时刻确保自己的正当利益不会受损。要让别人,不敢来斗他!
如贾宝玉那般,自己不想与人争斗,却阻止不了别人来斗他,命运被人摆弄,实在可悲了一点。
再说王熙凤,满心忧虑,却听见贾琏这么一句自信而霸道的话,瞬间只觉得腹内都湿润了不少。
她相信贾琏并非空口吹白话。
连她都能感觉到,贾琏如今在家族的话语权越来越高了。不论是以前他们敬若圣人的贾母,还是东边的族长贾珍,都对他们越发客气起来。
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如今没良心的官儿也坐稳了,大老爷死后的请封也递上去了。
眼看过不了几日,一个二品的将军爵位,就要落下来。
到时候,没良心就成了整个贾族,地位仅次于贾母之下的人,连贾政和贾珍都比不过。
至于邢夫人,虽然顶着个一品的诰命,但是她自身根基太差,又成了寡妇,又没有得力的儿女,也就那么一回事。顾着体面,该敬着的时候敬着些就好了。
所以,贾琏有这样的底气说这样的话,便令人信服,令人崇拜。
凤姐儿这样刚强的人,流露出这样的神情,实在令男人的满足感大增。
贾琏不由得伸手将凤姐儿揽入怀中,伸手搓揉。
凤姐儿便羞恼起来,推开贾琏,娇羞责备道:“做什么呢!这个时候,你也不忌讳?还不消停些……”
听凤姐儿这么一说,贾琏倒也熄了与凤姐儿做游戏的心思。
至少在凤姐儿心里,贾赦还是她的公公。他又不是色中饿鬼,何必让凤姐儿担上一个这样的罪名。
实则凤姐儿本身也不是多忌讳贾赦,只是她怕做那样的事情之后,会没精神,会误事,所以能够忍着。
为了在一家人面前表现才干,她的毅力,可是十分强的。
哪怕一个月不与贾琏同房,她都忍得住。
但是她却怕贾琏忍不住,因此她每日都让贾琏先睡,等贾琏醒了,尤氏和秦氏等一帮人大概也都回自家府里去了,料贾琏想勾搭也没机会。
这就是凤姐儿心计的简单体现。
她可是太知道自己那个侄儿媳妇兼闺蜜,有多么诱人,对男人的诱惑力有多大。
或许只要是个男人,见到了她,就没有不想她的账的!
没良心的,肯定也不例外,只是他现在会隐藏自己了,所以才让人不大看的出来。
但是,他让自己给秦氏送血参滋补身子!
为了警示贾琏,凤姐儿决定主动出击。
“你可知道,去年你去边关之后,东府那边还传出一些不好的事情,蓉儿媳妇,也是为这个病倒的……”
凤姐儿故意提及秦氏,一边细观贾琏的面目表情。
贾琏回头,面无表情的问了一句:“哦,是什么事?”
“我只偷偷与你说,你记在心里便是。
大概就是那边的珍大爷,起了没天理良心的心思,偏生不知怎么就被那边府里的焦大知道了,那夜焦大趁着吃醉了酒,一口就给叫破了。
蓉儿媳妇才得了心病,养了几个月才将将算好。”
凤姐儿一副与贾琏推心置腹的模样。
“哦,竟有这等事?你又如何知道不是谣传,珍大哥,应该不敢生出般心思吧……”
“切,你们男人家那点花花肠子当我不知道?他不敢?自那边敬大老爷出家之后,珍大爷没有管束,世上还有他不敢干的事?”
凤姐儿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她在这边管家,消息灵通,还听说过几件贾珍外面做过的恶事,不想与贾琏说,惹他不悦。
“再说,蓉儿媳妇与我相好,她那温吞吞的性子,哪是藏得住事的?被我一试探,可不就露馅了?”
“怎么,她从了?”贾琏声量陡然拔高了一些。
他费心做了那些准备,莫非还是无用。
还是这秦氏天生性淫,连贾珍都下的去手?
他借用传言,又利用焦大,这些粗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