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别说段常在两人和王小婉了,就连陆征都惊了。
“你还自己体验了灵光针?怎么体验,给自己来一针吗?”
杨采怡小心的看了陆征一眼,摇头说道,“三针。”
“卧槽!”
陆征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为什么啊?练习忍耐力?”
杨采怡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师父说了,动武斗法,生死之事,受创重伤,都是难免之事。
既然如此,生死之间,若是因为受伤而疼痛难忍,影响了施法,岂不是将生死操于敌手?
灵光针虽然有逆行经脉,破气散血之效,但事后调养容易,正适合练习受伤之症。
我试过了,虽然确实痛苦,但强行忍住,短时间内说话施法,也不是做不到。”
陆征,“……”
陆征的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了那个在隆冬寒日的山上,只是身穿一领破布棉衣,蜷缩在山顶岩石后面,一动不动的小小身影。
一年悠闲惬意的生活,不仅没有磨灭她的性格,反而因修行之故,让她有了更多选择。
段常在和杜环真看向杨采怡的目光满是震惊。
只看青年的状态,就能知道那灵光针入体,究竟是何等痛苦。
而眼前这个看起来只有十来岁的小姑娘,竟然就用三枚灵光针来训练自己的痛苦忍耐力?
就连王小婉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她曾经差点化为僵尸,自认为也算吃过苦,受过痛的人了。
但她也从来没想过用清微雷法中的太乙五雷咒给自己来一下,就算现在听了杨采怡的话,她对于这种行为也是拒绝的。
别说王小婉了,就算陆征知道要学打人先学挨打的理论,也没有自己主动找虐的想法和行为。
四人已经完全可以确认了。
这杨采怡,日后必成大器!
修行速度极快,而且无论是斗法时心思之灵巧精湛,还是练习受伤忍耐力,都说明她不仅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还是一朵最矫健的野花。
王小婉忍不住离席而出,将杨采怡拥在怀里。
陆征叹息一声,揉了揉杨采怡的脑袋,“你知不知道自己的修行速度其实很快?”
杨采怡点点头,“知道。”
她虽然年纪小,但机灵早慧,谨慎警醒,很多东西都懂。
但毕竟经历不多,有些需要阅历的地方,还略有欠缺。
比如说……人和人的忍耐力都是不一样的。
“也许你中了三枚灵光针还能说话施法,他中了一枚,就已经疼到开不了口了。”
“啊?是吗?”
杨采怡眨眨眼,扭头看向正瘫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青年。
只见那青年的眼角流下了两行血泪,双目通红,浑身颤抖,太阳穴和脖颈的位置青筋暴起,看向自己的眼神里,貌似透着……
恐惧和哀求?
陆征打了个响指,就解了青年体内的灵光针之厄。
“我说!我说!”
“你让我说啊!我真的说啊!”
“我刚才没有听清问题,求求你再问一遍吧,我真的说啊!”
杨采怡眼神不由一凝,迅速进入状态,“你是何人,与角田镇灭刘家满门的贼人是何关系,为何又要对王老员外下手?”
“他是我表哥,我俩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
前一阵我俩分开,约好了在桐林县汇合,结果我今天下午过来,就听说他被镇异司的人杀了。
我不敢找镇异司的麻烦,所以在听说他是在王家被杀的以后,就想去给他报仇。”
王小婉两眼一眯,心中就涌现出一股杀意。
段常在急忙问道,“你表哥为什么要杀角田镇刘家满门?”
“他……”青年舔了舔嘴唇,又恐惧的看了杨采怡一眼,“他被刘家小姐拒绝,所以一怒之下,就屠杀了刘家满门……”
杜环真问道,“你们这一身本事是从哪里学的,可有师门?”
“没有师门,有个师父。”
青年知道自己肯定活不了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只求一个痛快。
“你师父呢?”
“死……死了……”青年迟疑了一下,弱弱的道,“所以我和表哥就出来闯荡江湖了……”
段常在撇撇嘴,“原来是个野路子,师父没了就飘了。”
杜环真冷笑道,“你们是有多看不起镇异司啊,明知道镇异司搜捕犯罪异人,还敢灭人满门?”
青年低头,不敢说话。
他们初出江湖,满眼都是普通凡人,很是过了一段快活日子。
后来遇到个同道,听说了镇异司的名号,却也没有特别放在眼里,毕竟他们居无定所,犯了事就走,镇异司从哪里找线索抓他们去?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