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时他也顾不上脸皮什么的,立刻厚着脸承认道:“我就是忘记了SilverBullet是驱魔的酒,单纯就是因为突然想喝才点的,难道不行吗?”
“酒保又没说不让喝SilverBullet,我就点了一杯,这都要被怀疑是凶手吗?”
毛利小五郎刚才的话也透露出一个重要信息,被狼人捕捉到了。
那就是酒保并没有禁止其他人点这款酒,所以自己点了这款酒,也不触犯规则。
闻言,“工藤新一”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这个犯人的脸皮比他想象中的要厚,要是心理素质一般的犯人,到这一步就会主动承认了。
其实他本来也是想掌握更牢靠的证据,然后再开始推理的。
只是秦智博爬上桅杆突然宣布揭露真相,自己没时间搜集更多证据。可是秦智博又突然不说话了,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自己。
这大叔,太坑人了!
见“工藤新一”不说话了,狼人的态度又重新嚣张起来。
“嘿嘿,你不会就只有这一个所谓的证据吧?”
“什么高中生名侦探?我看也就不过如此了!哈哈!”
狼人嚣张的态度,连毛利小五郎、园子和有希子都看不下去,却也对他无可奈何。
这时,桅杆上的那人突然发出声音。
“笑得那么开心,就这么确信没有证据能够威胁到你吗?”
众人转头看向上方的桅杆,许久不发声的秦智博终于再次说话了。
狼人抬头望着秦智博,大喊:“你有什么证据?!”
“呵。”秦智博轻笑一声,“巧了,我的证据就在你自己身上。”
狼人一怔,身体僵直在原地。
秦智博继续道:“其实想要从下面射箭射中桅杆上面的福浦先生是不可能的,必须要站在瞭望台上近距离射箭才行。”
“而这个瞭望台上面有玻璃碎渣,说明凶手在打碎玻璃的时候,鞋底不小心沾了玻璃碎片……”
秦智博的话还没说完,狼人就赶紧发言。
“你说的这个也不是证据,这艘船上去过厕所的人那么多,肯定不止我一个人的鞋底沾了碎玻璃渣!”
狼人的又一次反驳,让“工藤新一”等人意识到这次的犯人心理素质确实强悍,面对实物证据竟然还在顽抗。
不过狼人的说法也确实无懈可击,厕所里的碎玻璃渣无人打扫,肯定不止一个人的鞋底沾上了,仍然不能锁定凶手。
但面对这种状况,秦智博依旧淡然处之。
“确实如此,去过厕所的人鞋底都可能有碎玻璃渣。但也正因如此,每个人的鞋能留下的印记,都应该是独一无二的吧?”
“什么独一无二……”
秦智博的话音刚落,狼人还要反驳,却自己中断了话语,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皮鞋。
旁边的“工藤新一”第一时间还不理解,但随即,也明白了证据所在。
鞋底的碎玻璃渣并不是证据,瞭望台上的玻璃渣也不是。
但每个人鞋底沾的碎玻璃渣都是独一无二的排列,踩在瞭望台的木板上,也只会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碎玻璃渣的存在,让狼人在本来不可能留下足迹的环境下,留下了自己的印记。
接下来只要将狼人鞋底附着的玻璃渣位置,与瞭望台地板上被磕的印记做对照,就能确定谁的皮鞋曾经站在瞭望台上。
突然,狼人的脚掌用力蹭地,竟然是想将脚底沾的玻璃渣蹭掉。
“工藤新一”见状连忙大喊,“快阻止他!”
毛利小五郎也眼疾手快,从后面将狼人的双臂束缚住,一用力,狼人的双脚被举离地面几公分。
有希子则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绳子,要捆住狼人的双脚。
众人都担心狼人毁掉来之不易的唯一证据,瞭望台上的秦智博却又淡定发话。
“不用担心证据被毁掉,碎玻璃渣已经彻底踩进鞋的橡胶底了,根本不好弄出来。”
“而且就算弄出来,也会在鞋底留下痕迹,一样不影响警方调查。”
狼人一听,这才放弃扑腾,却也瞪大双眼。
“不是我!”
“真的不是我!我根本不想杀害制作人的!这都要怪那个恶魔!”
狼人又起幺蛾子,让毛利小五郎一脸的无奈,“你在说什么啊?”
突然,狼人像失了智一样大吼,“这一切全都是那个恶魔害的!那个叫贝尔摩德的恶魔!”
毛利小五郎将狼人放在地上,转到狼人的正面,询问道:“你说的贝尔摩德,是邀请函上的那个贝尔摩德吗?”
作为老酒蒙子,毛利小五郎对味美思的另一个叫法,还是熟悉的。
狼人低沉着脑袋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