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这里就可以了。”

秦智博一边放缓车速，一边问道：“你住在这附近吗？”

“嗯，就在这附近...”

秦智博没有多问具体位置，把车停在道边位置，安室透就下车了。

“对了，走的时候别忘记把你的那套女装带走。”

安室透怔了一下，连忙摆摆手，“那些就不用了，我也用不上...”

“哎~你怎么知道你用不上呢？万一以后你想穿呢？”

随后，秦智博语重心长地教育道：“一位伟人曾经说过，最伟大最永久的艺术，就是男人扮女人。”

“女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听到了“零”这个字眼儿，安室透的瞳孔微微颤抖一下。

见推辞不过，安室透只能打开后备箱，将自己今天穿的那套女装取了出来。

“明天见，老师。”

二人分别，安室透摆出人畜无害的笑脸，目送着野马敞篷车开远。

接着，他收敛笑容，一个回身钻进巷子里，同时掏出怀里的电话。

“风见，今天东京警视厅有一名犯人死在审讯室里，我要你把当时现场的监控画面传到我的电脑上。”

电话挂断，安室透开始往家走。

......

安室透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后，来到一栋单身公寓楼前。

身为一名背负特殊使命的日本公安以及组织干部，他每个月都要搬一次住址，这个地方也只是临时居所。

开门回家，就该直接准备晚饭了。

从冰箱里取出早晨准备好的一份份食材，开始烹饪。

今天的晚饭是红烧玉子豆腐、酒焰牛排、味增汤+米饭。

其中酒焰牛排是昨晚与贝尔摩德共进晚餐时，跟瞭望餐厅里的法餐厨师学习的。

只不过安室透的日本胃更喜欢日本酒，所以选择将日本酒作为酒焰的燃料。

也许是心理作用，日本酒在点燃后，火焰似乎淡薄一些，浅蓝色的焰尾很是讨喜。

很快，晚饭做饭，两盘精致的小菜被摆在桌上，加上安室秘制特调味增汤以及一碗白米饭。

饭菜上桌后，安室透将笔记本单手打开，电脑邮箱里已经接收到了一封新邮件。

点开，里面是一段视频。

“唔——”

“唔——”

...

“定金先生！定金先生！”

视频中不断传来声音，安室透端着饭碗，仔细盯着视频上的画面。

可直到视频结束，安室透也没有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安室透将进度条重新调回开头，又重看一遍。

进度条持续向前，依旧是重复的画面和声音。

可这一次，集中注意力的安室透看到了画面中一丝异样的变化。

这个变化稍纵即逝，以至于安室透都没反应过来按下暂停键。

他迅速放下饭碗，将画面暂停，再逐帧往前调整。

在逐帧画面的情况下，屏幕上的人物几乎看不到任何位置的变化。

但在某一帧的瞬间，一道淡薄的影子从定金芳雄身上掠过。

这道残影微乎其微、几乎透明，其轮廓模糊不清、深浅不一。

“这是...”

安室透想将画面放大、调成高清来观察这条残影，但碍于技术问题，并做不到。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会认为刚好有一只小飞虫从摄像头前面掠过，留下这道了这道细微的残影。

但问题就在于，当这条几乎看不见的残影从定金芳雄的身体上掠过后，定金芳雄的身体就出现异常反应。

前后时间不超过2秒钟。

安室透瞪大眼睛，看着电脑屏幕上的残影，感觉不可思议。

这究竟是什么？

是它在警察的眼皮底下杀害了定金芳雄吗？

如果是放在以前，安室透会毫不犹豫地认为这只是监控摄像机的失误，拍摄到了错误的画面。

但经历了西多摩市双子摩天大楼的事件，安室透已经不会轻易这样认为了。

自己曾亲眼目睹在原本空无一物的日本画上面，无端端生出一团诡谲的雾气，又凝聚成一个超出地球所有生物之外的巨大爬行生物。

有些真实存在的东西，未必能够肉眼察觉到，但却不能说它不存在。

电磁波、红外线、重力...

安室透又将目光转移到坐在定金芳雄对面的佐藤美和子，她是事发当时距离定金芳雄最近的人。

她能看到这个残影吗？

……

智博侦探事务所。

秦智博拖着疲惫的身躯躺在老板椅上，沉沉地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