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有些疑惑的摇了摇头。
建华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喝了一小口说,开始说道“我从小到大和母亲相依为命,母亲在当地有点小名气的村医,但是他的出生,却让母亲抬不起头。因为大家都骂他是野种,有妈生没爹养的野孩子。”
林晖听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泛起的痛楚,这句话怎么这样的似曾相识。
忽然他想起来了,他在小时候和小孩子们一起玩的时候,他也听到过同样的话,说他也是有妈生,没爹管的野种。
怪不得他觉得这话如此的熟悉。原来建华也和他一样遭遇了这样的待遇。
建华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别人如此的骂,林晖继续听着。
“我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父亲,在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是母亲一直陪着我,父亲长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
直到长大一些,村里的流言一直越传越多,什么难听的话都有,我就回去质问我的母亲,母亲只是低着头,干着手里的活,默默的不说话,无论我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我就生气的跑了,跑了很远,很远,直到我跑的累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跑到了山林里面。”
这样的事情,在林晖小时候也没有少干过,小的时候,他生气,就把自己锁在屋子里面,不吃不喝。
在长大一些,屋子已经无法让他释放出心中的那份怒火,他就开始勐的把门一摔。
随即能听见他的父亲在后面骂骂咧咧的说“这小子几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回来非得打死你,好好的玻璃就摔成这样,一点也不懂钱的来之不易。”
之后就传来他爸找的后老婆的声音“行了,行了,都跑远了,你浪费那唾沫干嘛?有那时间还不如去想着怎么挣玻璃钱。”
林晖躲在门口听着里面带着戏谑的声音,甚至还带有一丝的挑衅,故意激起他父亲的激火。
尤其是说道钱的时候,他父亲就和失去理智一样,在林晖眼里他就是钻在钱眼里的人。
“我回来一定要扒了他的皮。别人要儿子是防老,我养的儿子就是专门气我,淑惠,你说的对,就应该把他送到他奶奶那边,以前我还觉得孩子没有妈,岁数小,现在看看这都成什么样子了,学会摔门而去,长大还了得。”
又是他那个后妈淑惠搞的鬼,说去他的后妈淑惠,林晖现在想想他那后妈,长的尖嘴猴腮,说话是伶牙俐齿。也知道他那愚蠢的爹是怎么看上的,关键起的名字是淑惠,真是够讽刺的,哪里淑惠了,一点也不淑惠。
林晖那时就跑到!他没有去奶妈家,也没有回自己家。他也是跑到山上去了,他们那时候只有山洞,到了晚上的时候诡秘的很。
时不时听到狼的叫声,偶尔山洞里有老鼠,蛐蛐和他作伴他才会觉得不是那么的孤单。
刚才听建华说他们那里是山林里,既然是山林肯定是有山有树林,不像他们就是一望无际的山。
林晖继续听着建华跑到山林里后来怎么样了,没有想到,建华却有些哽咽。
林晖知道这是说起建华的伤心往事了,要不然建华怎么会如此的落寞。
林晖等了一会,迟迟不见建华说话,他还是鼓气勇气,问道“后来是不是发生事情了?”
建华顿了顿继续说道“我跑到秘密的山林中,密密麻麻的样子,根本出不去,这里是当地的禁忌,一般不让人进来了,而且还有一个传闻,只能进出不去。
当他觉得害怕的是已经晚了,他已经来到这里,只能冷静的去寻找出去的路。直到天渐渐的暗沉下来,他都没有发现出去的路。”
“那后来了,后来发生什么是事情了?”
林晖敢断定后面一定会发生事情,他记得他也是躲到山洞里,待了足足叁个晚上奶奶才把他找到。
在那叁天里,他懂得了什么是饥饿,什么是亲情?
虽然那时候他只有十岁左右,但是他发誓,只有他强大他才能够让自己吃好穿暖,靠他那没有用的爹根本是不行,只能靠自己。
那叁天里,他度日如年,第一天的时候还好点,勉强可以撑住,但是也撑不住很长的时间。
他所在的地方是一望无际的山,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吃的,倒是可以打打野鸡,野兔来维持下生计。
只有十岁的林晖虽然已经能够掌握足够的技能,但是在捉野鸡这方面还是有些逊色,加上他没有武器,只能靠着自己的腿和野鸡野兔赛跑。
他压根就不是这片领地的常客,只能每次看着眼前的肥肉就这样落空。
本就饥饿的他,在加上这么一折腾,更加的饥饿不堪。
他只能忍着肚子的饥饿,去继续寻找有生命迹象的东西。
如果在夏天和秋天还好点,只少植被已经开始生存。
现在是冬天,除了黄土就是黄土,已经看不到有任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