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团体超可疑的啊……!?”同事越听越感觉这个团体很可疑。
“没错,非常可疑。”日车宽见微微点头,“几乎可疑认定他们在做着某些非法勾当。原本大量赈灾复兴资金注入东北部之后,这边就冒出了许多运营状态相当有问题的npo法人。所以在那一带路上捡到凶器也并不叫人意外。大江有十二分的可能是清白的。”
说着,他朝着同事分配任务道:“首先要调查清楚该团体的业务报表跟税务申报。还要调查所有入住人员的身份。我负责把大江所知道的事情问个一清二楚,清水你去做调查吧。”
“冷不丁地就给我加任务,这负担也太重了吧?”同事清水一脸懵逼。
国选律师,薪水低工作又重。
舆论又会一边倒地认定嫌疑人有罪。
而且杀人没有缓刑一说,很可能会被判死刑。
真是费力不讨好……
“真是够了!!日车先生你干嘛要接这种案子嘛!”清水抱怨道。
“……”
日车宽见沉默一阵,回答道。
“偶尔有些挑战也蛮好的。总是接些轻松的工作,本领会生疏的。”
“哪里偶尔了!?”
清水闻言额头青筋暴起。
“你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了……”日车宽见闻言有些无奈。
············
“啊哈哈哈,日车他还是老样子。”
咖啡厅内,清水找到了朋友抱怨着日车宽见给她加派的任务。
“主任律师对钱不感兴趣,下面的人还真是辛苦呢。”朋友无奈地感慨道。
“虽然还没有到高木小姐这样开间咖啡厅当副业的程度……”清水疑惑地问道,“但你刚才说老样子……日车先生从前就是那样的吗?”
“嗯?并没有哦。”高木小姐回应道,“应该说比以前更严重了。”
“咦?”
“他在我们律师事务所的时候,曾经负责过一起危险驾驶致伤的案子。嗯,就是酒后驾驶。”高木小姐回忆着道,“被告人19岁,饮酒跟驾驶都是被工作单位的同事硬逼的。但是被相关人员串好了口供,又拿不出钱来私了,结果连缓刑都没争取到。”
“骗子!你不是说会让我无罪的吗!?”
“当时那个被害人很绝望的这样质问他。”
“我只说过尽量帮他争取到缓刑,可没说会帮他无罪释放。”
“但日车本人说他并没有那样保证过。”
说到这里,高木小姐叹了一口气,“我们这份工作就是这样的。我当时问他‘这下你也该吸取教训了吧?以后别再什么样的刑事辩护都硬着头皮也要接了救济弱者……这想法当然很高尚啦,但若得不到法庭和检查方的理解,单凭我们律师能做的还是有限。没必要太过坚持,结果翻倍委托人记恨。’”
“但他回答‘弱者在经济和精神方面都被逼入了绝境,会朝我发泄也是能够理解的。’”
“我问他‘那你的精神状况又怎么办呢?日车’。”
“他没有回答。”
············
很快,在日车宽见的努力之下。
大江圭太被判无罪。
当判决结果出来的时候,全场哗然。
“真的赢了……”
只有清水对这样的结果感到很惊讶。
“还没有。”
然而日车宽见并没有放松下来。搓着脸无奈地回答道。
“马上就会上诉的。”
不仅如此,他要面对的还有来自社会的舆论。
“荒谬的判决。只要付钱,杀人也无罪。”
“这是花了多少钱哦?”
“司法已经死了。检察院一帮废物。”
“令人质疑的无罪判决,前法官表示‘那肯定是买通关系’。”
当天的新闻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言论,铺天盖地。
但日车宽见视若无物。
“在大江先生的房中未找到被盗物品,案发之后npo内有人去向不明。还有最关键的是在根据尸检推断出的案发时间,大江先生刚好又被便利店的监控录像拍到。幸好您不会做饭。”
两人来到了大江圭太面前,清水这样安慰道。
“日车老师……实在是太感谢您了。”大江圭太泪流满面地感激道。
“可别叫我老师。”日车宽见道,“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还有二审。”
“不是因为这个……谢谢您有相信我。”大江圭太感激道。“谢谢。”
············
二审。
有罪,无期徒刑。
相较于只能依靠有限预算和人力进行辩护的律师方,检察方可以投入大量的税金和人力来寻找证据。
这没什么毛病,原本就是这种机制。
然而,二审中检察方并没有提交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