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傅却道:“我可不要。”
李徽容咦的一声,谢傅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整些歪瓜裂枣来恶心我。”
李徽容莞尔一笑,没有再说,高手过招点到为止,非要分个输赢,睡的面子都过不去。
谢傅岔开话题:“还是来说说这幅画的故事。”
“还有故事吗?”
“当然,刚才只不过是背景。”
谢傅又挨贴过去,这一次李徽容倒是很适从,从小她的能力就很强,当别人还在摸索的阶段,她已经熟练并比大多数人优秀。
“这鸟公子在后面喊着——娘子,娘子,等等我,等等我……”
谢傅刚开口,李徽容就噗的一声被逗笑,主要他语气表达惟妙惟肖。
“鸟小姐生气说——我再也不理你了。”
这一次李徽容忍住了,只是微微一笑,她走遍大江南北,这种情景见过不少,谢傅一说,那生动场面就出来了。
“鸟公子喊——我亲你,我亲你,我现在就亲亲你。鸟小姐应——迟了,你再也亲不着了。”
李徽容抿嘴一笑,谢傅哎的一声,突然双臂将她抱住,把李徽容吓了一大跳。
“嘿嘿,娘子,捉住你了。”
李徽容恼他一惊一乍的吓人,拿着沾墨的笔在谢傅脸上洒了墨水,还气不过,干脆直接在他脸上撇捺二笔。
“娘子,别打别打,我知错了,我不该冷落你,你是天底下最美的鸟,便是天上的凤凰也比不上你。”
李徽容嘴虽抿着,还是带着淡淡笑意。
“别人说你有倾倒七国的雄鸟,按我说,全天下的雌鸟雄鸟都躲不过你的魅力。”
李徽容再傻也知道谢傅在暗喻她,却也不反感抵触,这话换做以前,她绝对不喜欢听,不知为何到了他的嘴上,一点都不讨厌。
“鸟娘子高兴说——那你还不赶紧亲亲我。”
“来了,唔……”嘴在脸蛋重重亲了一口。
这一口虽亲在她的脸上,却似亲在她的心肝一样,心头不由呀的一声,这滋味甘甜让人陶醉。
“一口不够,再亲再亲……”
唔啊唔啊,谢傅嘴巴如雨点,弄得李徽容洁白脸颊一脸口水,
李徽容提起的心还未落地,就被谢傅几个飞拽,拉到云上去。
“鸟公子说——娘子,这下满意了吧。鸟小姐哼的一声——就只亲人家的脸蛋吗?”
李徽容剑谢傅眼神往衣襟处飘,脸色一红,顿时怪热在胸臆间翻滚,狠狠就朝谢傅身上一推,把谢傅推摔在地。
谢傅干脆懒散的倒在地上,笑问:“不想听了吗?”
李徽容冷若冰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我想干什么?”
“你……”李徽容骤地恢复淡然:“你就算想干什么,也干不成,继续说吧。”
“鸟公子说——娘子,我翅膀被雪花打中了,快来救我。”
谢傅一边说着一边像只折翼的鸟在地上扑腾着,李徽容见他演得满头大汗,就伸手拉了他一把。
怎知却好心被害,被谢傅反手一拽,人就从椅子上扑落在他的身上,被谢傅双手搂住。
李徽容呀的惊呼一声,她作为李阀代言人,很多事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今日发生的事,一件件没有经历过。
“娘子,我们到死不分开。”
这种话谢傅说多了,却不知道对李徽容来说是巨大杀伤力,一股悸动的眩晕从心头袭上脑际,如痴如醉,瞬间入戏,闭着眼睛在谢傅额头轻轻一纹,时间永恒停留在这一刻。
谢傅鸟叫一声,骤地将李徽容给推开,欢喜说道:“娘子,我们掉落湖面,没有死。”
李徽容这会已经兴致索然,站了起来:“鸟小姐却摔死了。”
“没啊。”
李徽容一本正色道:“我说摔死了!”
谢傅好笑:“你怎么乱改我的故事。”
李徽容冷淡道:“我去给你弄点吃了。”
李徽容走后,谢傅后知后觉,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自从到了岭南之后,谢傅随性许多,说好听叫无心无肺,说不好听叫放诞不羁。
他与李徽容志趣相投,心理上又有同窗之感妙,说白了,就是把李徽容当易杭看。
他与易杭之间有什么不好说,不好做的,一旦捉到对方的不是,就百般调侃一个劲的损,损友二字也是这么来的。
刚才对李徽容所做也是这样,调笑戏弄。
想着有些怕怕,我只是玩闹而已,可别当真。
转念一想,想那么多干什么,她要是这么好撩,早别人家的了。
李徽容当然不好撩,撩不好,命都要搭进去。
但谢傅得天独厚,厚积薄发,歪打正着。
……
夜深极静,谢傅被一阵笛声吵醒,打开屋门循声而至,
眠水边有道雪影,与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