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士无双不是白叫的,她年龄不过二十出头,就花费五年光阴,完善苏州水利,让苏州城从中上之地跃至不受天灾侵害的福地,还有祛除瘟疫,还苏州城安定繁荣,这两项丰功伟绩,连天子都为之侧目,便是苏州刺史陆涛也以她马首是瞻,如果用年龄来衡量她,那就太浅薄了。在百姓心中,她是位了不起的先生。”
听谢傅如此盛誉王婉之,李徽容心头少有的一阵酸溜溜,她不是心胸狭隘之辈,怎么也学会了这嫉贤妒能,嘴上笑道:“难道你们彼此就没有半分怀疑?”
谢傅莞尔一笑:“我们彼此视若知己,从来不会去怀疑对方。”
原来他们两个才是同窗,李徽容心头一阵失落,就好像被人抢去什么东西一样。
扭头看向谢傅,从来没有如此渴望去争夺属于自己的东西,不是谢傅这个人,而是那份特别的羁绊。
谢傅见她神色有异,笑道:“怎么了?”
李徽容问道:“这么说你与王婉之就像同窗多年一般?”
谢傅啊的一声:“你这么说,恰如其分。”
李徽容眼里的黯然又浓了几分:“那我跟你呢?”
“你跟我?”谢傅微笑着漫不经心。
李徽容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他,似要谢傅给出一个正式答案。
谢傅微笑着僵持了二十余息,方才笑道:“你跟我,男人跟女人咯,你是女人我是男人,你是男人我是女人都好,最主要是我懂你的故作矜持,你懂我的图谋不轨。”
说着从背后将她轻轻揽住,低嗅她的发端。
李徽容双臂一挥就挣脱他的搂抱,谢傅人向后一仰倒在地上,干脆逍遥自在躺在,笑呵呵:“明月本是爱人间,奈何那沟渠却自多情。”
李徽容大为败兴,根本没有心情接话,就在这时两人均神色一凛,因为他们察觉到外面有了动静,然后这动静又在刹那间消失,这说明在这刹那间的会面,战斗已经结束。
要知道这座府邸可是有白岳、薛禹,何人能够一个照面就将他们两个拿下,就是入道大宗师也万万做不到,来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谢傅心惊,嘴上脱口:“你不用慌,还有我!”
李徽容没慌,不过谢傅第一时间的关心还是让她感到一阵暖意,那无由来之的怒气也消了大半,嘴上淡道:“未必是敌人,或许是友人也说不定,”
谢傅惊讶,友人?莫非李家除了十三人杰,还有人上人不成!
李徽容道:“你回床榻上踏着,我来待客。”
入院的脚步声传来,漫步从容如有意让李徽容听见,好做准备。
谢傅也不知道来的是谁,便依照李徽容的吩咐,先在床榻上躺下假寐。
门口出现一道婀娜动人的身体,手上还提着一团阴影,似乎还带着礼物而来。
李徽容坐在案前,提笔书画,嘴上淡道:“客人既然来了,那就请进吧。”
门被轻轻推开,沄沄烛光映照在来人身上,容貌亮丽,养尊处优的肌肤白皙如雪透着饱润胶质,一袭端庄优雅长裙却遮不住她那玲珑俏丽脱颖而出的动人身段。
李徽容搁笔转身,用眼神迎客,目光轻轻的落在她手上的人头,人虽死去,人头却雄武战目,正是她二个随身护卫之一的布龙。
“小姐,你的这个奴才倨傲无礼,我已经替你惩罚他。”
卧在床榻上的谢傅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大吃一惊,大弟妹!
他早已经从陈玲珑的警告中知道这大弟妹不是什么好人,也从张凌萝的口中获悉大弟妹的底细,她不但太原王氏的千金,还是李徽朝的小姨。
当日他也曾怀疑一切是李徽容在背后指使,只是一直没有证据,后来大弟妹似凭空消失一般,连张凌萝都无法探查她的下来,这事就不了了之。
心中冷哼,王玉涡,我找了你好久,今日正好把旧账给算一算。
却也沉住气,李徽容也在,正好听听她们两个是什么关系先。
李徽容冷道:“我的人犯了什么过错,我自会处罚,何须你来越俎代庖!”
王玉涡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充满挑衅:“人,我都杀了,小姐难道要降罚于我不成。”
谢傅心中暗讶,从来不知道大弟妹也会发出这种笑声,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就像那狐狸精露出了真身来。
李徽容冷道:“自然!”
王玉涡走进屋内,步姿婀娜,裙摆之下的绣花鞋每一步却又矛盾的如剑刺地。
床榻上的谢傅也闻到一个撩人心扉的澹香,确实是王玉涡身上的气味,他还有一个本事,闻香识美人。
王玉涡走进来的几步,也如同在这房间内竖剑,凛气逼逼让人感到压抑。
这是一个绝顶高手的气势,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