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傅会心一笑:“那回也不算亵渎,那是报复,我感觉我当时还是太善良,太便宜你了。”
云卧雪轻道:“我知道,你从来就不是那样的人,在玉尘山我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什么样的人?”
云卧雪一笑:“你知道吗?这数月来尽管你对我一直绷着张冷脸,但让我印象最深刻的却是你如沐阳温熙的笑容。”
这话让谢傅有点负罪感,问道:“如果你错了呢?”
云卧雪斩钉截铁:“我不会错!”说着目光瞥向他早已止血却留伤痕的手腕。
“不管如何,我为刚才的无礼向你道歉,我先回去休息了。”
谢傅说着从她腿上起来离开。
云卧雪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脱口问道:“我能再看到你的笑容吗?”
谢傅沉吟了几息:“或许吧。”
……
自此之后,谢傅对云卧雪的态度变得和善,时而也能从谢傅脸上看到笑容。
云卧雪在心中暗暗认为,勉强算的上的朋友吧,自入世以来,她就没有过朋友,也从来没有朋友这个概念。
严格来说,许格、魏无是、九方长鲸三人更像是朋友,但云卧雪从没有过这方面的念头,或许从一开始他们三个就被拒于朋友门槛之外。
在她眼里,三人也有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不是敌人而已。
许格三人毕竟是道行高深,兼天赋异禀,若无天赋也不会有今日成就了。
在云卧雪的教授指点下,慢慢踏入肃心之境。
这却是迟早的事,就像一名画艺大师,只擅长山水画,不擅长飞禽走兽,改学画飞禽走兽,大成只是时间问题。
况且仙、道本为一家。
尽管如此,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云卧雪要求三人精臻做到巩固不移。
如果有肃心轮辅助就不必,早就可以行动。
因为到了最后关键时候,这几天谢傅一直呆在院子里,与许格他们三个老朋友吃喝同住。
这日谢傅抽空回内宅洗了个澡,在闭目浸透在热水中,屋门突然被推开,谢傅淡淡开口:“夏儿,不是跟你说不必了,如果你要把我当做小孩子,给我把尿的事儿你也一并包了吧。”
“切,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却是澹台鹤情不屑的声音,谢傅睁眼扭头,水气朦朦中一道优雅高贵的动人身影,不是澹台鹤情又是何人,笑道:“怎么是你?”
澹台鹤情嗔道:“怎么不能是我,你巴不得是别人吧。”
“这府内就你最美最风烧,我还能巴不得谁啊?”
这也算甜言蜜语,澹台鹤情一边走近一边笑道:“男人啊,都是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没尝过的,都想尝一尝,例如那个杜致微啊。”
谢傅淡笑:“你也别把杜娘子想的那般不堪。”
“我是把杜娘子想的不堪吗?我是把你想的不堪。”
谢傅哈哈一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我风雅趣味,床上卖力,你嫌我风流,我一本正经不近女色,你又嫌我废物。”
澹台鹤情拿了挂在一旁的布巾亲自为谢傅搓起背来:“你就是天生穷苦命,都成为王爷了,身边连个伺候的都没有,真是有福不会享。”
谢傅笑道:“还不是怕你吃醋。”
“我是吃醋,可我有乱吃过吗,就你这根硬骨头,那些个丫头片子一起上的啃不动,我是放心的很,明日就安排几个婢女负责专门伺候你沐浴。”
谢傅赞道:“不愧是我的大贤妻,心胸阔达,体贴入怀。”
“你真敢要啊!”
“嗳,这是我爱妻对我的好,我岂能辜负此番美意。”
“咯咯,去你的!”
这些趣话自然是夫妻间的情致,说什么话都无需当真,又称为老夫老妻。
澹台鹤情话锋一转:“刚才说什么让夏儿给你把尿?”
谢傅便把那日在阁楼上的趣事一五一十来说。
澹台鹤情好笑道:“你这当爹的怎么羡慕起自己的儿子。”
“这小子命好,一出生就有爹有娘,还有漂亮姐姐照顾伺候,哪像我,从小就靠自己,光着个屁股都没人给条裤子穿。”
澹台鹤情咯咯发笑:“你现在叫我一声娘亲,我就给你把尿,也让你享受一下你儿子的待遇。”
“哎哎哎,你别这么胡闹好不好?”
澹台鹤情笑的花枝乱颤:“是不是害羞了,要是害羞了,让你给我把一回就谁也不会笑话谁了。”
谢傅一笑:“又不是没给你把过,上回在魔医那里……”
澹台鹤情脸唰的就红了,打断道:“不许你再提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