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别的男人出气?”
厉芝神色凛然:“当然不是!”
“有仇不报总有个理由吧。”
“他太强大了,我斗不过他。”
“你现在也算是都指挥使了,谁是你斗不过的,就算你真的斗不过,背后还有女皇为你撑腰。”
“女皇不会帮我的。”
“也是,凭我对女皇的了解,她只对事不对人,个人恩怨尚且能放倒一边去,何况别人。”
厉芝神色黯然,谢傅嘴贱笑道:“不像我热心肠,乐于助人。”
厉芝眼睛一亮,看向谢傅:“你会帮我吗?”
谢傅笑笑:“我干嘛要帮你?”
“只要你肯帮我,我……我可以对你言听计,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果我要你去杀了女皇,难道你也不惜背叛当叛徒吗?”
厉芝冷冷看了谢傅一眼:“你真是胆大包天,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张口就来。”
“怎么,她都这么来针对我,我嘴上说说而已,就胆大包天了,就算如此,我也有胆大包天的资本。”
厉芝闻言心中一动,只感觉这件事除了眼前的男人,就没人敢做了:“王爷,只有你肯帮我,我可以给你。”
谢傅微笑:“你的身体吗?”
厉芝应得斩钉截铁:“是!”
“你的身体,我现在想要唾手可得,不必你给。”
“王爷,我可以给你做牛做马。”
“给我做牛做马的多的是,你觉得你排的上号吗?”
厉芝忍不住讥讽:“说到底,王爷也只不过嘴上大放厥词,实际上却胆小怕事。”
“厉统领,你也不必激我,不过我倒也很好奇你的仇人是谁,竟舍得如此卑微求人。”
厉芝沉容:“他就是洛阳李阀阀主!”
谢傅微微一讶,她所说的洛阳李阀指的自然是北州冠族洛阳李家,亦是九姓十三望之首,便是金陵王阀也要戴上一个南地名阀之冠,才能与李阀平起平坐。
谢傅并不清楚洛阳李阀到底有多强大,但从王阀的根深蒂固,势力范围的错综盘扎,李阀就可见一斑。
莫非这又是秦楚裳的阴谋,让他去对付李阀?
可秦楚裳明明就想让自己去当个逍遥王爷,不想他插手天下之事,断然无需多此一举。
那就很有可能是厉芝的阴谋了,像王玉涡和陈玲珑一样,是潜伏在别人身边的奸细……
厉芝知道这对于谢傅来说很震撼,这个秘密到目前来说,她只跟别人说过,一个就是曾经的三公主,现在的女皇。
一个就是眼前一身正气凛然,有大能耐的男人,跟其他人说了也是白说。
见谢傅沉吟着久久不说话,厉芝轻轻喊道;“王爷。”
谢傅回神冷冷一笑:“厉统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一句话就道足谢傅对她的怀疑,厉芝眼角的泪花汇集成泪滴掉落地面,轻轻说道:“王爷,你怕了吗?”
面对敌人,谢傅就没有怕过谁,秦孝夫背景够强大的吧,蓬莱仙门够强大的吧,他不也是说干就干。
但他也不会愚昧到单凭别人一句话,就被人当做枪使,看着眼前身段高挑,俏美杏感的厉芝,眼神却流露出轻蔑讥诮之色,就凭你这姿色也想对我使美人计,让我豁出身家性命为你拼命,你未免太自以为是了。
厉芝能感受到谢傅眼神中对她的轻蔑,心中黯然,檀唇轻说:“我一家本来自女蛮国,国破之后跟其他人一样逃亡到大观国。”
谢傅听着心中暗忖,女蛮国被灭国已经是十出年前的事情了,也就是说她一家逃亡到大观国至少是十年前的事了,那厉芝当时只是一个小女孩。
女蛮国跟新罗一样盛产美女,其国人高髻金冠,璎珞披体,形象近似菩萨,故被大观国人称为菩萨蛮。
菩萨蛮是比新罗婢是更为稀少的存在,拥有一名纯正血统的菩萨蛮就如同拥有一件鲜活珍宝。
厉芝一边解开身上的护胸乌金铠一边缓缓说着:“我一家三口在流亡,救济、贩卖中兜兜转转,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艰辛,最后来到洛阳李家,被收留成为奴仆。”
厉芝表情流露着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虽是奴仆,可在李家,也算不用再挨饿受冻,更重要是一家人能够在一起,不用再害怕分散了,对于我们一家来说,李家真的是天上,直到有一天……”
厉芝突然说不出话来,表情也变得扭曲,明显在克制住自己波涛汹涌的情绪。
咚的一声,护胸乌金铠从她胸前掉落,没有束缚的胸襟有如一对弹桃,厉芝瞥了谢傅一眼,谢傅的目光却落在她的脸上,与她对视着,不曾挪动分毫。
厉芝缓缓转过身去,一个弓